虽然两人的对话有些模糊不清,但是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听出个大概来。
阿佩,“这肉已经不新鲜了,留着作甚?”
刘婆,“一开始我也这么想的,可我家老头子说,既然剩下来了,指不定这鲜肉根本就没上赶着去呢?不然,就算不新鲜了,也不会剩下不是?”
刘婆的话音落下后,墙对面就没有了动静。
蔡畑淑僵着脖子吸在墙壁上,听的云里雾里的。
什么鲜肉新鲜不新鲜的?这个家里顿顿都是素菜,根本就没有肉。
就在她翻着白眼苦思冥想的时候,阿佩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那就再用用看,这次就算上你们家了。”
刘婆激动的拔高了嗓音,“哎哟,真是太感谢了。”
阿佩,“嘘,别激动,轻点,别把她吵醒了。”
刘婆话语间流露着喜悦,“放心放心,她早就睡熟了。”
随即,门外又传来了一溜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刘婆正在送客了。
过了一会儿后,门外恢复宁静。
蔡畑淑坐在床上环抱着膝盖,盯着床单的眉眼忧心忡忡。
“她们两个的谈话为什么这么怕被我听到?难道这鲜肉和我有关系?”
蔡畑淑把手伸进空间荷包里掏啊掏,结果掏了老半天只掏出了一袋从宁安城买的柿饼,除此之外就没有吃的了。
她皱起眉头,“我身上也没有肉啊?奇了怪了,有什么不好让我听到的……”
突然,蔡畑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让她不寒而栗的想法。
她惊恐的瞪大眼睛,结结巴巴的嘀咕道:“这……这阿佩到底是谁?怎么这……这声音这么熟悉……”
蔡畑淑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几步跨到窗口,把脑袋伸出去左右张望着,想要捕捉阿佩离去的身影。
她眯起眼睛看着黑漆漆的窗外。
不出一会儿,终于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一位女子的背影。
虽然距离有些遥远了,但是通过微弱的月光,眼尖的蔡畑淑还是能模糊的看出个大概来。
只见,此人身上穿着一件花花绿绿,颜色鲜艳而又俗气的长裙。
蔡畑淑看着阿佩身上那件熟悉的长裙,她的瞳孔跟着惊慌颤抖起来。
她赶紧从窗外缩回脑袋,轻轻的合上了窗户。
“怎……怎么会是她……”
蔡畑淑右手抓着胸口的衣服,垂着脑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缓缓走到床边坐下。
“客栈的老板娘为什么会到这村里来?难道……难道……”
难道是来抓她的吗?所以才和刘婆窃窃私语不让她听到?
蔡畑淑越想越心惊,颤抖着丰唇蠕动着,“这老两口要是与老板娘交好的话,那继续待在这里也不安全了。”
想到这里,她真想立刻马上卷铺盖走人,离开这里,但是她看着黑漆漆的窗外,瞬间又萎缩了。
平时倒还好,但心里越是害怕的时候,她越怕黑。
就像女生看恐怖片一样,看完之后个个都秒变怕黑体质了。
她焦急的咬着指甲,“怎么办?是等天亮再跑路吗?”
说着,蔡畑淑再一次试探性的望向黝黑的窗外,仅仅只是与黑夜对视了一秒,她就怂的错开了视线。
她“咕噜噜”快速滚上床卷起被子,把自己裹成胖乎乎的春卷,脑袋埋在春卷皮子里,嘴里叽里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