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芸娘送她去女学,陪她去玄音天女祭,带她去听戏,跟她去参加同窗的小宴
她教她什么是自由,什么是洒脱
她把一个有钱有闲的寡居女人,能过的多潇洒全都展示给她
她带她去泛舟,请她喝酒,坐在雅间里着那些所谓的学子们,在大堂里喝多了洋相百出
她把她教养的极好,从身体到灵魂。
她在外仪态端庄,文采斐然,在内灵气逼人,肆意潇洒
她起来已经成了另一个她。
善良,大气,温和,聪慧,识大体,知礼仪,懂进退,明事理
可那终究只是起来而已。
转眼间,她到了议亲的年纪。
郑芸娘也和别家的母亲一样,给她办了及笄礼,带她去玄音天女庙祭拜。
周娇欣然前去,却不想,那日照顾她的丫头,竟将她的贴身手帕遗落,被一男子捡去。
郑芸娘尚不知此事,她整颗心都放在了给周娇挑选人家的事上。
她的坦然已不复存在,和所有即将嫁女儿的母亲一样挑剔。
又过了几日,一男人拿着手帕,寻着线索上门,竟还是个熟人。
原来他是周家老太太的娘家人,姓冯,名尧,字敬忠。
他并非余岭人士,而是前来求学的外地学子,当年求学之时,也来拜会过郑芸娘。
郑芸娘也在她的能力内,对冯尧多有照顾。
今日再来,却是其言捡到了周娇的手帕,怕污了女方名节,便借拜会之名,将之还了回来。
他那年刚过十九,脸上还带着稚气,可眼神中全是老成。
说他相貌过人,未免有失公允,但他的长相,也算是挺拔端正了。
周娇悄悄的躲在屏风后面,着冯尧和郑芸娘对答不显半分拘谨和瑟缩。
她想,他这样才算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与那些只会卖弄文采的酸生一点都不同
却不知为了今日这番场景,冯尧做了几天的准备
他早年拜会周家时,便见过周娇。
那时的周娇不过十四,可一双眼睛,只遥遥的望了他一眼,便叫他想了无数个日夜。
如果说周娇有副好颜色,让他念之不忘,是不够准确的。
她的仪态气度,她的钟灵毓秀,在她还没长开的年纪,便已经有了倾国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