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班,我精神抖擞。因为要翻译一份重要的合同,怕浪费精力,我没开车,打车去了公司。
一到大厅里便有不大熟识的同事踊跃地跟我打招呼。昨夜一舞,虽没倾城倾国、至少让我成了明星。
“哎,小秋,早恰恰”
“恰恰小秋,昨天很劲爆,怎么跳到high就跑了害得你男朋友四处找你。”
“噢我有点急事,回家去了。”
到办公室,把包一放,我连忙给艾松打电话。
那边响了一声就接了“小秋。”
“对不起,很对不起,昨天我有急事,等不到跟你告辞就走了。”
“没出什么事吧”他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介意。
“没有。”
“那就好。”他说,“下下个星期五我们所组织春游,你能不能来ver一下”
“春游很远吗”
“就在香山公园。”他叹气,“工会主席的老婆在报社,还约了一群女记者、女编辑,说是要和所里的年轻人大搞联谊活动。游山玩水、吃吃喝喝、还有游戏猜谜什么的。”
“猜谜那也叫游戏吗”
“怎么不是游戏我特能猜谜。”
“那个好吧我尽量配合。”昨天晚上我求他ver,后来又不辞而别,实在很不好意思。
“谢谢,改日我请你吃素火锅。”他很高兴,又说,“今晚的拉丁舞班,你去吗”
“去呀,怎么不去。”
“那么,晚上见。”
“好的。”
我收了线,跑到行政办公室的邮箱里查邮件,发现里面塞着一个沉沉的包裹,外面一大堆德文,我掂了掂,是沥川答应给我带的巧克力饼干。拿了正准备走,遇到艾玛。
“啊,这是什么好东西呀”
“巧克力饼干。”
“见面分一半。”
“行。”
我打开包裹,里面有好几包。我塞给艾玛两包。她了包装,笑着说“哎,你面子不小啊,这是沥川送的吧”
我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这是苏黎世的饼干嘛,我二外是德文。”
“是我求他的。我特吃这种饼干。”我心有余悸地着她。艾玛特能八卦,无事都能瞧出风声,有事更要究根问底。
果然,艾玛反复打量我“你平日一声不吭的,居然能开口托他带东西。我那么吃巧克力,和他认识这么多年,都没敢张口。”
“这不过是他关怀下属、笼络人心的伎俩,如此而已。”我面不改色地诋毁开了。
“哎,你不要这么说,破坏沥川在我心中的美感。”艾玛双手捧心,做花痴状,“我刚才还在大门口见他。真是帅呆了。我一激动,忘了打招呼。想追着他进电梯,不但没赶上,一只脚还差点卡住。结果,我关在门外,鞋子留电梯里了我那叫一个窘呀。在下面等了几分钟,沥川居然跟着电梯又下来了,给我送鞋子。还说对不起,没开得及替我挡住门。真是彬彬有礼、风度翩翩。”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想,你要是真上了他,那岂止是窘,整个一自虐,比白毛女还苦呢。
十点钟开例会,果然见沥川坐在江总的旁边。江总代表公司全体人员欢迎沥川先生回北京主持温州工程的后续设计。由于健康原因,沥川先生每日只能工作三个小时,希望大家有事尽量在他工作时间的范围内解决,不要在非工作时间打扰他的休息。轮到沥川时,沥川只说了一句话
“谢谢。今晚六点半,会仙楼海鲜食府,我请大家吃饭,欢迎带家属。”
翻译组的女生们全部疯狂了。
香籁大厦的第十八层餐厅中午十二点准时开饭。我取了一碟沙拉,一碗茄子炖腐。加入了翻译组的八卦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