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紧紧地盯着屏幕,没有注意到乔森的异常。
“第四个人,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撒谎,所以我就把他的舌头割了,这很公平不是吗”将自己心中最大的秘密说出来以后,郁炀反而又恢复了轻松。
到了第四个受害人的时候,郁炀其实就已经是在为了杀人而杀人了,“那你又为什么要将这些受害人的面部皮肤割下来”
“你不觉得那些脸假的很吗他们的心里都脏透了,可那张脸着你的时候还是那样的真诚。他们欺骗了我对他们的感情,用的就是那张脸。”
“那你与被害人叶某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叶一鸣是五个被害者里唯一没有被切掉其他身体部分的,因此被重点打了圈。
但这样一个被警方圈出来的人,在郁炀嘴里却不值一提,“那只是个赝品,居然也想鱼目混珠,竟然还真让他瞒了我三个月。”
“怎么说”审讯室里真正记录的人手中的笔一停,监控室内大家的目光也都汇集了过去,想听听郁炀会说些什么。
“我一开始的确被他吸引了,我以为自己遇到了天使,他的身上真是无一不美,直到有一天我到了他的手机相册。”
“手机相册”审讯的人不知道叶一鸣的相册里放了时鱼的照片,疑惑地问。
“对,他在手机里存了许多他辅导员的照片,你们见过他吧你们一定见过”一提到时鱼,郁炀就显得格外的激动,两手撑在铁挡板上,似乎要挣脱椅子的束缚,“原来那才是我的真神,叶一鸣只不过一直在模仿他,想变成他那个样子,不过赝品始终就是赝品。”
一旁的警员不断用警棍击打椅子才令郁炀重新坐了回去。
“他是那样的美好,想要让人膜拜他,献上自己的一切,只有为他打造一个最辉煌的宫殿,才能够使他免受这尘世的污染。”郁炀陶醉在自己的幻想里,仿佛已经用他打造的宫殿将时鱼囚禁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要把被害人叶某的尸体放到时某的床下”
“不可以这样子称呼他”对于审讯人员对时鱼的称呼郁炀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叶一鸣亵渎了神明啊,我惩罚了亵神者,我的神他会嘉奖我的,只要,只要他向我一眼就好了。”
郁炀的精神明显已经不正常了,不过他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也没有机会再从这走出来了,记录的人员了眼刚刚写下的文字,可怜的身世,但又可恨,他不该把自己的不幸转加到别人身上。当然能干出这种事情来的,也只能是疯子了。
监控室里,时鱼一直紧盯着屏幕,就算郁炀用那种疯狂的语气说到自己的时候,他也强忍着恶心没有移开视线,“不对,他还没有交代那个晴天娃娃的事情。”
那串晴天娃娃是时鱼亲手捡到的,还揣在了兜里那么久,带给他的刺激不亚于亲眼见叶一鸣的尸体,至少那会儿他刚从上一个世界过来,见惯了丧尸,而晴天娃娃带给他的是心理上的未知的恐惧。
晴天娃娃的事情林队长也有了解,当即对着麦吩咐下去,“问一下那串晴天娃娃是他掉在宿舍楼下的吗”
“晴天娃娃什么晴天娃娃。你说和叶一鸣手机上一样的那串啊我发现他是赝品的那一天就丢了啊,谁知道现在它掉到哪里去了。”郁炀说起这个的时候神情不似作假,当然他也完全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是撒谎,对于郁炀来说,叶一鸣似乎已经是一个很遥远的过去式了。
那他捡到的晴天娃娃究竟是谁丢在那里的,难道真的是巧合
这案子对于警方来说已经算是完美了解了,犯人归案,任务目标也没有受伤,但是对于时鱼来说这一个疑问依旧死死地萦绕在他的心头。
乔森本该发现时鱼情绪的不对,但奈何他现在也被问题困扰着,两人一直走到停车场才发现现在他们谁的状态都不适合开车。
“乔老师,你”时鱼到乔森这个样子,本能地想问他怎么了,但自己现在也一头乱麻,还解决不清。
“我们要不走回去吧”走回家里大概要一个多小时,乔森了眼已经十二出头的时针,抹了把脸,“算了,我来开车吧。”
路上的时候,两人一路无言,明明案子已经破了,心头的沉郁却始终散不开。
“乔老师,今天在警局你是怎么了吗”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时鱼还是没忍住向乔森问起了这事,一只手有意无意地蹭着乔森的手背,他知道乔森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