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野医生”神上朔羞恼地抗议。他严重怀疑这次游戏的公平公正性,以及后面黑箱操作的可能,“您”
“啊啊,小神上也不要这么激动嘛。”太宰治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微笑道,“只是一条裙子而已啊。”
只是,一条,裙子
平生罕见地,神上朔的太阳穴突突地疼,他正要开口,却又被国木田独步打断了。
“两条裙子,神上和乱步先生来穿是不是不太妥当。”国木田推推眼镜,为了武装侦探社的声誉着想,他的目光严厉地扫过一众戏的港口黑手党。
港口黑手党那边的尾崎红叶也很知趣地表达了不掺和的意愿,迅速地离开了。
当然,他们在心里会怎么树立武装侦探社的新形象,会怎么暗搓搓地取笑和讨论,我们这边就不得而知了。
见到前同事离开了,太宰按捺不住想要搞事昧良心治催促道,“快一点嘛小神上,你织田作都等急了。”
听到有人叫他,织田作之助迷茫地抬起头来,就到太宰治一个劲儿地冲他使眼色。
他愣了愣,然后缓慢地点了下头。
织田先生,您其实不用这么偏太宰先生的。神上朔再次叹了口气。
“吧。”太宰治洋洋得意地转过身来,没有半点公然作弊的羞耻。
“还是不要了吧”感觉自己被一整个武装侦探社包围的神上朔艰难地拒绝道。
“神上先生”从刚刚起就沉默不语的泉镜花突然出声,她打量过监护人的身段和漂亮裙子的设计,肯定道,“会很好。”
只是她们俩可能今晚又要住社长先生家了。
“镜花”
“要不这样,”着拿起裙子,整个人都在打哆嗦的神上朔,与谢野晶子善解人意地修改了条件,狐狸似的眯起眼睛,“照片,我就要一张照片总可以了吧,小宝贝儿”
“不要我绝对不要穿这个”神上朔仰着细长的脖颈向后退,手指不自觉地捻住床单,惊恐地向一步步逼近的,毫不羞耻穿着裙装的江户川乱步。
“乖啦乖啦,”眯眯眼的青年微笑着靠近,右手提着黑白蕾丝裙,左手伸到恋人腰后,距离拉到轻轻一点头就可以吻上少年的程度,“不是游戏上都说好了吗”
“那明明是您”白发少年简直是有苦说不出,在他春日祭上到那两个盒子的瞬间,他就明白这玩意儿上面绝对有他们家先生的手笔,只是不知道这个念头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而已。
他试图挽救自己今天的命运,微微分开食指,颤巍巍地比划,“就不能不穿吗就一次可以吗”
“不行哦。”对面的人轻笑一声,坚定地否决了。他抖了抖衣料,鼻尖凑到恋人的侧颊,撒娇似的戳弄,“游戏规则就是这样的嘛,要求都降到一张照片的标准哦”
坏心眼的人类伏上猫猫敏感的尖耳,温热的吐息戏弄红了雪白的耳朵尖儿。他咬字暧昧地诱哄道,“小神上就试试嘛,别那么害羞呀。”
“而且”男人忍不住似的啄了啄耳垂,眼睫处乍泄一缕翠光,“我也好期待啊。”
“害羞地揪着裙摆,随我摆弄,还会软糯糯叫我先生的小神上。”
乱步先生是什么时候精通了这种的技巧的
这是被近距离美颜暴击一下子凿空了血条的神上朔,迷迷糊糊被推到床上之后,浆糊化的脑子里仅存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等身大小的洋娃娃,被细致地摆正,一点点褪下原装外套,露出玉石光泽的肌肤在冷空气中微微瑟缩。
他正上方的那人好像也发觉了这一点,又俯下身来,像是要用体温捂暖少年似的,轻轻吻了吻恋人的眼尾。江户川乱步忍耐似的抿抿嘴,熟稔地解开裙子的绸带,十指灵巧地翻飞,系带飞快地绕过过少年纤细的腰身,像是在给心的礼物打上隐秘的绳结。
黑色的绸缎就像是青年心中弥漫开的潜热,缓慢又磨人。这些仿佛是占有欲具现化的衣料,就如同粘稠的潮水,随手一弄,就拨开脆弱的推拒,露出尖利的獠牙。它贪婪地舔过脊背上的一根根肋骨,缝合拉锁,再慢慢占有可怜巴巴绷直的双腿,最后像是懂礼的绅士,用细纱细腻地一点点鲸吞掉溃逃的素雪。
“真好。”江户川乱步站直身,锐利的目光一寸一寸丈量过恋人他亲手打造的,可口的身体。在他的视野里,少年简直就像是一尊从神龛请出的冰雪人偶,仿佛是由风铃尖儿上那一点初雪凝聚成的,每一处都像是按着他的心意裁剪的。而且也是他自己,亲手把人偶拉进人世,再一点点涂抹上自己的色彩,勾勒情态,妥贴地安置在身边,成了心头上的那一捧。
这种满足感和成就感,哪怕是他这样的人,也是遭不住的。
他舔了舔唇,拿起黑网袜子,在恋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轻轻托起一条腿,用粗痒的质感贴着皮肤,缓慢地套到大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