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素却是摆了摆手,笑咪咪地拒绝了杜延云,“难得小菊有这份毅力和心志,就由得她捣腾吧,也给二表姐省事了不是?”
杜延云算是勉强应下,却也是留了个心眼,回头在厨房里查了查,这才知道那日杜老夫人寿宴发生的事,严厉了惩治了几个爱嚼舌根搬弄是非的下人,又将那专门负责萧怀素药膳的厨娘给调走了,这才算是完事。
主子之间还没怎么样,怎么能由得这些下人迎高踩低,看碟下菜,再说萧怀素还是杜老夫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又岂是这些人可以随意轻看的?
杜延云这番雷厉风行的作为自然是起到了作用,回头便被小菊传到了萧怀素耳里,她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笑,不过小事而已,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看来是杜延云太过谨慎了。
不过这样也好,杀鸡儆猴,让那些稍微有些小心思的人也立马变得老实了,杜府的下人办起事来也亦发严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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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太太杜伯娴刚回到杜府时也平静了几天,之后便开始向杜老夫人过问起了杜伯姝当年的事,“母亲那信中写得隐讳,一时之间我也没明白,敢情小妹的去世还是另有隐情不成?”
杜老夫人沉默了许久,这才缓缓摇了摇头,“有没有隐情咱们也只是猜测,可高邑县主一边和伯姝做着朋友,一边却和萧三珠胎暗结,他们俩人成亲不到半年就生下了个女儿,你说这其中有没有蹊跷?”
王氏也在一旁作陪,顺着杜老夫人的话接了下去,“依我看,伯姝的死就算不是被人动了手脚,也能被这俩人给活活气死!”
“萧家的人……还有那个高邑县主!”
杜伯娴咬了咬牙,面色沉了下来,手中的拳头缓缓收紧,半晌才道:“萧家的人本就没什么作为,若是父亲要整治他们,不就如捏死一只蚂蚁这般容易?!”
“从前倒是这样,”王氏叹了一声,“可如今萧家搭上了高邑县主,连大明公主都舍下了面子为他们兄弟俩求了个官位,这不如今萧逸涛已经在光禄寺任职,皇上眼皮子底下,谁还敢轻易做些小动作……至于萧逸海,许是高邑县主舍不得将他放远了,眼下被留在了兰陵府任同知。”
杜老夫人也是面色凝重,“虽然萧家兄弟的官职都不大,但毕竟有朝廷的授命,你父亲也不会轻易去打压他们,这事还得慢慢来……”
听杜老夫人提起杜老太爷,杜伯娴这才缓和了面色,沉吟道:“父亲历来是个有计较的人,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也确实不好轻易动手,以免打草惊蛇!”
杜老夫人点头应了一声,“是这个理。”
几人正说着话,却有丫环撩了帘子进来禀报,“老夫人,长兴侯府的萧夫人求见!”
“萧夫人?”
杜伯娴目光一闪,旋即看向王氏,“可是萧逸涛的夫人?”
“那可不是她。”
王氏点了点头,“几个月前萧逸涛赴任,一家老小都迁到了汴京城来,萧夫人倒是往咱们这走了几趟,”说着又转向了杜老夫人,“只是那时候婆母带着云儿她们几个去庄上避暑了,后面几次人来了我就简单应付了一下,不过萧夫人可是好久没来了。”话到这里心中也是生了疑。
杜伯娴冷笑一声,“她倒是还有脸来?”
杜老夫人略微沉吟道:“既然人来了,就请进来吧!”又转向杜伯娴道:“你也压压脾气,如今这萧夫人倒是有意向咱们靠拢,你别一下就把人得罪到了底,回头想转圜都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