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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看不起我吗?”
“谁,谁看不起你了?”苏北打了个酒嗝,晕晕乎乎的抓着男人的手臂,微微的打着晃。
“你可怜我,不就是瞧不起我?”肖波在自己意识到之前,已经先一步扶住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女人,用他从没有想过的会发生在他和苏北之间的,亲密无间的距离,贴近苏北问。
“你别这么没文化好不好?”喝得醉醺醺的苏北巴着她目前唯一能得到助力的物体,很是不屑的拉长声音说:
“我觉得你可怜——和我可怜你——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有什么不同?”不知不觉让自己离苏北更近的肖波饶有兴趣的问。
苏北不屑的又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的说:
“一个是——形容词,而另一个是——动词!”
“那——你到底觉得我怎么样?”
肖波看着苏北近在咫尺的脸,下意识的用上了诱导的语气。
“坏人!”一直半趴半挂在男人身上的苏北忽然通上电一般的蹿了起来,被撞得摇了摇的肖波几乎有些火起的想推开似乎把他当棵树一般想往上蹿的苏北,但苏北嘴里叽叽咕咕的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怪声之后,忽然又神智清醒了一下般的抓着他的手,神色郑重目光清亮的大声说:
“坏人你就放心吧,我很看好你!”
看好?
肖波望着自从说完那句话,就又开始摇摇晃晃,嘎嘎傻笑的苏北,一直进皱着的眉终于慢慢无奈的舒展开,而那个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郁结在他内心深处,让他无限憋屈的某块硬物,也就这样,慢慢,慢慢的,融化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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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大学毕业之后,就再也没和什么人拼过酒的苏北,大约在凌晨四点左右被一阵急切的尿意憋醒。
睁开眼,面前的狼藉和肖波那张突然近距离映入眼帘的脸让苏北差点吓得小便失禁。
在到底是羞愤,尖叫还是去彻底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之间,苏北只犹豫了一秒就选择了后者,尤其是在稍微回过了神之后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凌乱没有别的问题之后,苏北更是迫不及待的一口气冲进了厕所。
片刻之后,终于感觉如释重负的苏北松口气的走出来,之后很是纠结的看着睡在沙发上的肖波,还有四仰八叉的仰在地上,刚才被她忽视了的小刘伟——
很明显,刚才她待的地方就是介于沙发和刘伟之间的那块空地,但是让苏北感觉格外复杂的不是客厅充满了的酒臭和别的什么难闻味道,也不是她居然会毫无淑女形象的和另外两个醉鬼睡在客厅,而是,为什么唯一一个睡在沙发的人竟然不是她,而是那个肖波?难道那个死胖子就没学过什么叫做绅士风度嘛?
感觉自己的女性尊严被严重打击了的苏北站在小客厅里蕴了半天的气,最后才气哼哼的一甩头,走回自己的卧室。
夏天的早晨,天亮得格外早,苏北就趁着从阳台外透进的那一点点晨光,摸索的走到自己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