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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卷霜心思飘远:高文年少时是什么样子的呢?是不是同现在不一样,那时候的高文,是不是比如今灵动些,脾气也软和些,没有诸般种种怪癖……
徐卷霜忽然想早些岁月,就同高文相识。
她想着,肚子突然一痛,感觉底下有什么一垮,一片温湿。
徐卷霜心道不好,怕是这月的葵水提前而至!真是糟糕了,什么准备都没有,广带也不在她身边……
徐卷霜环顾四望,莫说广带,这京郊僻野,除了她跟高文,连第三个人都没有……
“怎么了?”高文虽说是舞剑,但那剑毕竟是舞给徐卷霜看,所以他的目光便总是时不时飘忽过来瞟徐卷霜。瞥见徐卷霜表情怪异,高文当即收住招式,提剑过来问她:“你不舒服么?”
徐卷霜底下在垮血,也不敢站起来,唇内咬牙:“国公——”
“你裙上怎么有血?”高文打断徐卷霜的话。因为心急,他高喊道:“你流血了!”
声音清朗而响亮,在整个京郊回响,左传入林,上传入天。
徐卷霜当即就脸红了,滚烫滚烫,只觉两颊烧起来了一样。她本能地低头,尴尬得无地自容,又余光四窥:还好还好,四周一直没有旁人……
“我看看!”高文匆匆收剑,可能是因为慌乱,第一下没把剑插}进剑鞘里去。
“国公爷,别,别!”徐卷霜见高文弯腰,目光盯着她的裙子,欲仔细往她“伤口处”看。徐卷霜慌得都不敢瞧高文的脸了,别过头去,支支吾吾道:“我不是,我……”
高文才不理会徐卷霜的反应,径自掐了她的脉号。他自许对刀伤剑伤,小病小症还算精通,但一号之下,高文发现徐卷霜的脉象他还从未遇到过!
高文顷刻间心里全慌了:她害的定是难医的重症!
“我带你去看大夫,先把血止了!”高文着急:百尺也不在身边,不然就直接拿百尺的金创药给她上了……
“哐当”一声响,再“哐当”一声响,高文插了两次,终于成功将佩剑还入剑鞘。
徐卷霜不知道该怎么同高文解释,欲言又止,满面珊红,只好小声说:“我没病。”
高文一听,心里更急,如火焚烧:瞧!徐卷霜痛苦的表情,虚弱的声音,还有她疼得直咬嘴唇,最关键的,她的脸都给疼红了!
高文急得吼徐卷霜:“你不要犟!”
下一秒,高文不由分说就过弯腰抱住了徐卷霜,也不顾忌她身上有血腥味,举着徐卷霜就将她往马背上一送。
“我不会骑马……”徐卷霜道。她不会骑马,也没有骑过马,而且更不用去看大夫。
徐卷霜向高文强调:“国公爷,我真的不是病。”
徐卷霜心一横,倘若高文追问她“不是病那是什么”,她就忍羞将葵水说出来。
谁知高文根本不追问,踩蹬翻身上马,他坐在徐卷霜背后,口中果断道:“说自己没病的都有病,说自己有病的才大多没病!”
徐卷霜哭笑不得,却又忽地心中一暖。
因为她听见高文伏在她耳畔道:“小姿,在我怀中,你不用怕。”高文的怀抱,高文的气息,同样的浑厚,带给徐卷霜一种从未有过的挠心。
但是高文停顿两秒,接下去话锋骤转:“有病就治,你不要强撑,更何况还在流血。我带你去,有个医术很好的友人,住处距此很近……”
徐卷霜重新哭笑不得,心道:你才有病。
“呀!”徐卷霜喊出声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高文就已打马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