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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带不解,问道:“如夫人,为什么这么说?你不是同国公爷感情非常好么?”
如夫人跟国公爷感情好,不是该时时粘在一起,刻刻如胶似漆么?
徐卷霜沉眸道:“我正是同他好,才不可因私废公,因一己缠。绵私。欲拖住他。”
她虽不是高文的妻,但亦懂得夫妻之道,只有尊重夫君的事业,彼此给予一定的空间,才能赢得夫君的尊重。
两个人看似离得远了,相处时间少了,但其实她已牢牢将高文系住身边。
广带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哦。”
……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高文白日去军营,携夜霜而归,有时候会翻出兵书在灯下看。徐卷霜就在一旁守着,她也不待坐,自己也看书,只是待到蜡烛燃完的时候就去换一根,默默给高文做一碟小点心。高文翻书翻到刚好饿了,抬眼一瞧,桌上刚刚好有一碟点心,有时是桂花糖栗粉糕,有时是枣酥酪,有时是翡翠虾饺,每次均是大碟。
大碟,他最爱的。
高文倾斜身子,伸臂去揽徐卷霜的腰,笑道:“我这是不考秀才不求功名,也有红。袖添。香了!”
徐卷霜笑笑,不回答他,心里却想:他要是喜欢,她就这么给他添香一辈子。
时辰再晚些,若是徐卷霜来了月信,高文便逼着徐卷霜一定要睡了。若是在徐卷霜未来月信的日子里,高文就和她同一个点睡,一起躺到床上,有时要她,他欲。望强烈却知节制,并不是每夜同徐卷霜缠。绵不消停。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两个月,突然有位久位与高文联系的客人,登门拜访。
来者是柳垂荣。
高文和徐卷霜一起坐在正堂的檀木靠背椅上,接待柳垂荣。
徐卷霜以为柳垂荣是为王玉容而来,谁料柳垂荣开口竟是道:“子文,玉山死了。尚未过头七,你去看他否?”
高文诧异不已,还未答话。柳垂荣却瞥一眼高文面上颜色,低低道:“子文,你在南衙最后的那段时期,是同玉山渐行渐远,各自心中也有膈应……”柳垂荣言及至此,将目光投向徐卷霜,又淡淡收回来。他对上高文目光,浅浅叹一口气:“但到底死者为大。莫说你与玉山总角之交,就是南衙共事这么多年……我们剩下十人,也希望你不缺席。”柳垂荣想到什么,神情一凛,向高文强调道:“让你出席可不是闹场啊!”
柳垂荣又恢复了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
高文不作答,盯着柳垂荣问道:“玉山怎么死的?正值盛年怎么会死?”
柳垂荣表情重归严肃,将裴峨的死因缓缓道来,到后来,柳垂荣的面色越来越黯淡……损友过世,兔死狐悲,柳垂荣心情沉重,将这一番事情概括得极简。仿佛这是一页自己不愿再回首的书,急急就翻过去。
徐卷霜和高文却听着心跳。
裴峨有一妻两妾,正妻娶的紫金光禄大夫的嫡女,两妾是通房丫头开脸的碧荷,和院里抬回来的花魁娘子玲珑。
碧荷给裴峨生了他唯一的儿子裴嘉卓。
裴峨正妻不知怎地,生不出来子嗣,便对那裴嘉卓分外膈应。加之《殷律》里头规定了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