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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因为您天天来……”服务生看?了眼舞台,“而且这么多天,您只在夏炎出场那天待到闭店,其他时间在演出结束后久走了。”
想不注意到很?难。
饶是?陌生人,盛烟都习惯了“见人三分笑”,更何况脸熟的?服务生。
她缓了脸色“嗯”了一声,问:“有事吗?”
服务生说:“今天原本是?夏炎登场,但?刚刚她临时说不来了,所以换了别的?吉他手来救场。”
盛烟抿酒动作微滞,但?常年习惯让她不会把情绪浮在脸上,甚至还条件反射刻意问了一句:“所以?”
服务生一时语塞:“我以为您会想知道这个变动。”
就在这时,演出者如期登台。
果然是?个生面孔。
台下传来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盛烟若无其事接话:“她出什么事了?”
服务生为难,压低声音:“听说夏炎好像不玩音乐了,firework最近没活动也是?因为这个,她……”
“不可?能!”酸涩的?柠檬味猛地窜出咬了一小截舌尖,盛烟眼眶泛出生理性?温热。
服务员被盛烟突如而来的?慌张吓了一跳。
盛烟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捏了捏眉心,再抬头已经藏匿好情绪。
鬼使神差的?,她想起那把夏炎说“你不带走我今晚就把它砸了”的?吉他。
七年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吗?
盛烟从不知道夏炎是?如此?执拗偏执。
借来的?吉他无法归还便宁可?砸掉。
不属于自己的?乐队无法重组便情愿毁掉。
表面看?上去如此?理智,但?做出来的?事情却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就在盛烟准备去夏炎家?好好和她谈谈时,一个女人在她对面自顾自坐下来。
“盛总。”
是?唐轻徽。
“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她头发比盛烟要短一些?,只到耳边,发梢微卷,递名片的?手上留着黑色指甲,显得?干练而专业。
唐轻徽直视盛烟不悦的?视线,开门见山:“实不相瞒,我是?为夏炎来的?。”
“夏炎要退圈,你也知道我一直想签她。”唐轻徽声音冷静,“我这人向来惜才,所以为了留下她,我想到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不好意思,那晚我捡了个耳朵,她不是?想让你归队吗?”唐轻徽瞥了眼舞台,“这样,您今天上去唱一首,也算了解她的?一桩心事,要不然她一直想这事,永远也走不出来。”
盛烟没想到话题又绕到自己头上来了。
唐轻徽语气淡淡,却字字踩在盛烟心尖上:“盛总,我是?个惜才的?,想必您也清楚夏炎的?天赋,不干音乐可?惜了。再说,您也不希望您的?乐队就此?解散吧。”
盛烟本能想开口拒绝,可?唐轻徽根本没给她机会。
就在这时,舞台上吉他手突然对着麦清了清嗓子:“各位,因为一些?意外,夏炎临时有事来不了,今天我来替她,但?在此?之前?,她向我盛赞推荐了一位朋友的?声音,今天她刚好也在现场,各位敬请期待。”
说着,吉他手有意朝盛烟所坐的?角落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