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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夏堇破涕为笑。当初,她刚生下女儿,她的母亲和稳婆都坚持,他们必须分房,直至她做完月子。小潘氏也表示了赞同。无奈之下,江世霖搬去了厢房。不过他哪是乖乖听话的主,经常半夜偷入她的房间,天亮前再回去厢房。结果,某一天终于不幸地东窗事发了。
“你还笑。”江世霖不满地咕哝,“我知道,她们是为了你的身体,可是我又没做什么,顶多就是亲个嘴……”
“你又胡说!”夏堇紧紧依偎着他,“你到底带我去哪里?”
好似为了回答她的问题,马车停下了。江世霖牵着夏堇下车,推开一扇院门。夏堇抬头看去,只见满院子含苞待放的木槿花,有一两朵已经吐出花蕊,春风拂过,碧绿的叶子纷纷向她招手。
“这……”夏堇说不出话了。
“我好不容易等到它们开花,迫不及待带你来看,怎么样,很感动吧!”江世霖笑嘻嘻地拉着她往里走,边走边邀功:“虽说有花匠打理,但我在它们身上花了不少心力,以后我们可以偷偷来这里幽会……”
“什么幽会,我们是正经的夫妻。”
“正经的夫妻就不能幽会吗?你看——”他手指花坛,“放眼望去,除了花海就剩下你我,想干什么都行……”
“江世霖!”
“生气了?”江世霖手捧微微泛红的脸颊。渐渐的,他收了笑意,正色道:“我知道,我不可能替代岳父在你心里的地位,但是只要你想做的,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力替你完成。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我也爱你。”夏堇的眼中满是雾气。
“别哭。”
“恩。”夏堇重重点头。
江世霖失神地看着她酡红的脸颊,亮晶晶的眼睛。他们的女儿已经一周岁了,可是他对她的爱一如当初,他一心只想让她高兴,让她过得无忧无虑。她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他死心塌地爱着她?
“木槿。”
“恩?”
“花匠,还有守门的婆子,我放了他们一天假。”
“什么?”
江世霖低头吻住她的唇。她的甜蜜气息就像是令人上瘾的毒药,而他中的毒恐怕早已深入骨髓,无药可解。他紧紧抱住她,迫不及待地撬开她的唇齿,似沙漠中久旱的旅人,不顾一切攫取生命的清泉。
夏堇悄然环住他的腰,踮起脚尖回应他的热情。其实她早就被他带“坏”了,哪会真的在乎四周有没有下人。她任由他亲吻,心脏越跳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人酥软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江世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平复身体的**。
“相公,如果你想……其实……大夫说……”夏堇无语伦次,不敢睁开眼睛。在她生下女儿那天,他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对她说,他们不急着生第二个孩子,甚至可以不生。之后虽然他很小心,但她还是意外怀孕了。最近的三个月他一定忍得很辛苦。
江世霖惊喜地抬头,一把抱起她,行至花坛边的大树旁。蓝天白云,鸟语花香一直是他的梦想,可是她太害羞了。“我们也可以去屋子里……”他不想勉强她。
夏堇摇摇头,又点点头。江世霖见她双目紧闭,脸颊红得快滴出血了,心中更生出几分怜惜。他抬起她的小脸,低声诱哄:“乖,睁开眼睛看着我,我保证,整个院子只有我们两个人。”
夏堇摇头,突然间,她又猛然睁开眼睛,惊喜地大叫:“宝宝踢我了。”她抓起他的手掌,按着自己的小腹。
“哪里?哪里?”江世霖又是错愕,又是高兴,“宝宝,快,再踢一下。”
“他又听不到,你耐心一点。”
“你怎么知道他听不到,说不定他明白得很。”江世霖半跪在地上,索性用耳朵贴着夏堇的肚子。
“又踢了一下,你听到了吗?”
“哪里?为什么我听不到……他在与我捉迷藏吗?”
“你静下心,仔细听,他还小,力气没那么大。”
……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阳光下,满园的木槿花在春风中摇曳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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