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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头看了一眼帝祈云,慢吞吞走回来,贴着榻沿敞下来,强迫自己入睡。
睡着了,就不会有烦恼,那春天也会在梦里开出繁华的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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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慎景听着万公公的禀报,起了身,慢吞吞地在殿中绕着圈,好半天才哑声问:
“这两个烟儿,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想来是步贵妃等不及,想把太子殿下拉下来。”
万公公沉吟了一下,才小心地回答。
“那一个即可,为何弄出两个?”
帝慎景摇头,浓眉紧拧。这张脸依稀还能看出年少时冷硬的轮廓,尤其是这双眼睛,饱经风霜,沉淀着太多的森寒冷意,一眼刺来,让人浑身都绷紧了。
万公公赶紧勾下头,认真琢磨了一下,才低声回话:“还有可能是太子和摄政王互相陷害。”
“那两个烟儿审不出什么来,杀了吧。”帝慎景想了半天,阴冷冷说了句,转头又问:“老七的身体如何了?”
“好是好些了,可只怕和奴才一样了。”万公公赶紧回答。
“不成器的东西,之前在宫里胡来,朕都忍下来,这回连子孙根都弄没了,他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等开春了,让他迁出京去,到凉州去守着。”
帝慎景拧拧眉,一副漠然的神态,似乎那个不是他亲生的儿子。
万公公抬起头来,犹豫了一会儿,小声说:
“皇上,奴才觉得太子和太子妃有些不对劲。”
“哦?有何不对劲?”帝慎景转头看他,低声问。
“皇上不觉得太子和太子妃的相处……有点奇怪吗?”万公公小心地提醒了一句。
帝慎景摇摇头,轻轻转动着手指上的龙形扳指,夜明珠幽暗的光落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阴森,他想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
“那丫头一直疯疯癫癫,他父亲也烦她,所以推出来不要了,朕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不过比以前好看些倒是实情。太子是个喜欢猎奇的人,又记恨步相,抓着他的女儿折磨折磨,也有可能。”
“奴才倒是觉得并非如此,奴才是担心太子在使障眼法。皇上您想,太子一向恋着绛芸郡主,绛芸郡主一个人是怎么在雪原上生还的,还未弄清,现在他又和太子妃打得火热,只怕是想隐瞒什么事情,又或者想和步相国勾结,步相国可是个墙头草,又贪财……”
万公公小声说着,帝慎景的双瞳微微敛了一丝暗光,点了点头,小声说:
“明儿试试吧。”
“皇上,可要召嫔妃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