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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和老天爷都没有眷顾他,他出国的第二年,她就给他发来了婚礼的邀请卡。
那天,他对着这张邀请卡,摔碎了房间里所有能摔的东西。
其实她明明知道的,却不给他留一丝机会。
他对她说:“婚礼我去不了了,我会给你们寄贺礼的。”
她给他发了个失落的表情,然后说:“送到贺礼那天,我给你寄喜糖吧。”
他对着视频,觉得异常讽刺:“不用了,我不喜欢吃糖。”然后,他便匆匆下线。
他把他之前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一幅油画寄给了她。他记得她曾经拿着一本杂志跟他提起过这幅画。他想了想,那个女人很少对什么东西上心,他就送这幅画给她吧,另外,他实在没有心思为她挑上一份新婚礼物。
她结婚那天,他心里产生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想法,不过天知道,他还是去做了——他开车到一家珠宝店,精心挑选了一对钻戒。
有时候明明知道做一些事情可笑之极,还是会任由自己做这些事情。
他看着手中这枚女士钻戒,心里想到:他卓正扬何时变得如此搞笑了?
虽然跟她说自己不去参加她的婚礼,他还是买了双程机票。
就去看她一眼吧,看到她过得好,他也就放心了。
他连夜赶到婚礼场所,他到的时候,酒席已经快结束了。他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看着她依偎在那个男人身边向客人敬酒,他胸口闷得像是被酒精浸泡过一样。
他还是没有进去,一句“祝福你”,他果然还是说不出口。
其实不说也好啊,他应该对自己更老实一点。而且这是她的婚礼,他在这里虚情假意地说“祝福你”也挺没有意思的。
他出来的时候,碰到从外面进来的程梅梅。
她看见他,明显很吃惊,看了他好几眼后,问道:“你来了,颜颜知道么?”
“我没有进去。”
程梅梅明白过来:“卓少,你就想开点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红颜知己遍布天下,也不差颜颜这一个。”
他没有说话。
程梅梅:“你不会是玩真的吧?”
他扯笑:“你说呢?”
程梅梅支支吾吾起来,然后说了句:“只要锄头握的好,不怕墙头挖不倒。”顿了顿,她又说道,“刚刚那句话纯属玩笑,你别当真,啥都可以搞破坏,但是别人的婚姻就不要去破坏了,颜颜那人挺死心眼的,你为了她好,也得要远远地站着,看看就行了,千万别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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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以前他曾问过她这个问题:“你喜欢他什么?”
她想了想:“我不清楚我喜欢他什么,估计关于他的,我都喜欢,不过我最喜欢他什么,我知道。”她朝他嘿嘿地笑了两声,“我喜欢看他认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