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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乾隆急急忙忙请太医来给一个姑娘诊治的消息也传了过来,皇后听着就直皱眉,再派人去问寻了跟着从西山回来的奴才,那姑娘居然还口口声声的叫着要见皇上,还说了什么大明湖的夏雨荷!
“一幅画一个折扇?”这么多的线索连在一起,皇后要在不明白就真的是傻子了,说不清楚是什么感受,皇后心里就像火烧一样,又不能发泄出来,真是难受极了,“十八年前,十八年前……哈,真好笑,堂堂帝皇,在面外弄出了个私生女!”她想笑的,可怎么眼前模糊了?“他还抱着那个孩子直接往延禧宫去了,明明我才是他的妻子,可他第一个来的,居然……”不是她的坤宁宫!明明她才是他的皇后啊!他居然半点面子都不给她。
“皇额娘?”永璂看着心酸不已,“皇额娘,不要哭了……”那一滴滴的眼泪,看的他心酸不已。为那个无情男人,不值得的。
“永璂,永璂……”皇后在克制不住自己,抱过永璂,先是小声啜泣,然后,就是嚎啕大哭。
容嬷嬷红了眼眶,回过头叫了所有宫女出去,“记着,今天的事,谁都不准传出去。”
“奴婢记下了。”这些人都是近半年皇后容嬷嬷安排的心腹,倒是不担心会外传消息。
容嬷嬷安排了一切,回过头,皇后抱着永璂哭的像个孩子,鼻子一酸,也流下泪来。
这些年,娘娘真的是太难了,太难了!
永璂感觉到皇后的眼泪流进了他的衣领,湿湿的温暖的液体,叫他瞬间咬紧了牙。他最了解皇后,虽然面上有点古板严肃,但对自己人,却是真心实意的好。对乾隆这个皇帝,皇后更多的是把他当成了丈夫来敬爱的,不单单是皇帝,而是心存了一分爱慕在,尽管这份心这些年因着孩子和乾隆的冷落淡了不少,但永璂知道,皇后还是很在乎乾隆的,不然,她也不会处处找令妃的麻烦,看她不顺眼。可惜,那个男人,最是个薄情的。永璂不知道怎么安慰皇后,只能用自己稚嫩的手臂圈住皇后,“皇额娘不哭,不哭,永璂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孝顺你的。”连着五妹妹十三弟的分,好好地孝顺你的。
“永璂乖,永璂乖!”皇后把永璂搂的更紧了,五格格,十三~~她的孩子啊,皇上,他们才该是你的孩子,那个不知道打哪来的野种,你就这么重视,那我的孩子病了,你为什么就只是淡淡的?我是你的妻子啊!!!!
“皇额娘,你快别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漂亮了。”永璂努力找话题转移皇后的注意力,“会红的像御花园里的小兔子一样的。”
“你这孩子,什么比喻?”皇后被他装的天真模样弄得笑了,这孩子,明明就是小大人,还做这么副样子逗她。皇后心里抱怨一句,脸上却不由得收了泪。这都是孩子的孝心啊。想到自己突然哭起来,这个孩子也被吓到了吧。“皇额娘没事了。”她还有个永璂,可不能让这个孩子再担心了。
“那就好。”想都不用想永璂就知道皇后心里想的,但她不说,他也就当不知道,仔细想了一下,永璂开口提醒道,“皇额娘,我看着这动静,皇阿玛对那个姑娘好像还挺重视的,这大半夜的,急急忙忙的把太医宣进宫,皇额娘,您要是见了那姑娘,也别说了她的不好,皇阿玛正在心头上,您要一盆冷水泼下去,皇阿玛怕是不会高兴。”
皇后一听就知道永璂的意思,乾隆最好面子,自己要给了他不高兴,那后果,“皇额娘知道了,到时候,我尽量不说话就是了。”看永璂舒口气的样子,皇后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孩子,操的什么心,皇额娘就是这么蠢钝的?”
“哪能啊,皇额娘是最聪明的!”永璂连忙赔笑。
“你这臭小子!”皇后斜他一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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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当晚到底没来坤宁宫,皇后等了许久,半夜才睡下。第二天起来,还是照常等着后宫各嫔妃来请安,令妃姗姗来迟,说是有事耽搁了。皇后没多为难,说声知道了就叫令妃坐了。
各宫也早得到了乾隆带回个姑娘,进了宫就一直呆在了延禧宫早朝才离开的消息,心中不忿,尽早来请安,看到令妃来迟了,都觉的皇后会发难,倒没料到就这么算了,疑惑在心,请过安也纷纷失望离开。令妃临走前还是一脸不敢置信,叫皇后看着冷哼不已。
永璂说的对,这女人是巴不得自己发火好叫她有借口去跟皇上告状,哼,这次,我看你能说什么?
悠哉悠哉的处理了各宫的事务,听去太医院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说那姑娘快要醒了,这才整整装,叫上了容嬷嬷,全副仪架往延禧宫走去。沧海遗珠,她到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到了延禧宫,唱了名,但令妃没出来迎接,叫了个宫女一问,说是在那个姑娘的房里。皇后寒了眼睛,也不停留,直接就叫那宫女带路,去见令妃。
这次皇后进门时令妃已经站在门边上了,见到她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皇后心里算是畅快了点,尤其是看到她低眉顺眼的样子,虽然知道她心里不定打的什么主意,但还是止不住的快意。“起来吧。”随手挥了挥叫令妃起来,皇后注意到床上躺了个人,“这就是皇上从围场带回来的姑娘?”
“是!”令妃柔声回答道。
皇后细细端详了闭着眼的女子,一边问令妃:“昨儿来传话的人说的不清不楚的,你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姑娘,听说拿了幅画和把扇子来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