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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朝阳知道萧景尧又在那吃起没有门子的醋了,索性嘴上答应下来,懒得与他争执,她不舒服的在他怀中扭了扭身子:“我得起来更衣了,不然父亲姐姐来了见我这样,定是要担心的。”她如今身上还穿着骑装,上面不仅有泥土灰尘还有邢章的血迹。
萧景尧闻言心下略作思索,随后帮她褪下满是血迹的骑装:“天一阁没有女人衣服。”他将只穿中衣的凤朝阳藏在被子里:“你如今这身衣服不便见别人,我替你去和凤将军说。”
凤朝阳闻言不由得白了一眼萧景尧:“我爹和姐姐不是别人,说若是别人也应该是你。”
萧景尧将被子替凤朝阳盖好,随后拿来一个黑黑粘粘的药膏,凤朝阳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时候,手掌蹭破了大片,如今到了该换药的时候。萧景尧将药膏小心翼翼的涂在凤朝阳手上,凤朝阳将手伸到鼻下闻了闻,有点奇花异草的香气,虽说卖相不好,涂着倒不似其他祛疤生肌的药膏疼痒。
萧景尧刚合上瓷盖,外面图们便敲门说凤家的人来了。萧景尧看了一眼凤朝阳眼底的急色,将她刚要起的身子按回床上:“在这乖乖等我。”说罢站起身走了出去。
门外图们将银面具递上,低声道:“世子殿下也来了。”
“我哥?”萧景尧眉头微蹙:“他来干什么?”
“和凤朝歌一起来的。”图们说着似乎还有些无奈,怎么这平南王家的两儿子都看上了他死对头家的女儿了呢。
萧景尧接过面具,对图们道:“你留在这。”
图们闻言心中无奈,终于他也接了阿阳和随风的班,看起了凤大小姐的门:“是。”
天一阁二楼的茶室内,白叔亲自替凤乾雍他们奉了茶,萧景禹和凤朝沣都在暗暗打量着天一阁的构造。
凤乾雍急的来回踱步,他来接自家的女儿,却只能等在着,连见都不让见,若非凤朝阳在他们手上,按照他往日的脾气,非掀了这里不可。
“世子殿下可是也看出了什么?”凤朝沣压低声音对萧景禹道。
萧景禹点了点头:“别看这小小的茶室,上面都布着机关,我们若是硬闯只怕都要被关在这,到时候即便加上凤将军我们三人联手也逃不出去。”
“这天一阁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要抓我妹妹。”凤朝沣心底不由得泛起担忧来。
萧景禹看着白叔奉来的茶:“他们以礼相待,未必不善。”
萧景禹和凤朝沣正说着,便见一个身着紫袍面带银色面具身材挺拔修长的男子从三楼走了下来。男子虽带着面具,但通身气度不凡,想必面具之下的容貌也是英俊不凡。
凤乾雍见萧景尧来连忙迎了上去:“我女儿呢?”
萧景尧闻言勾了勾唇:“凤将军莫急,我有事要与您商讨一番,还请您先移步。”
“商讨的事待我见了小女再说。”凤乾雍闻言大手一挥,就要向三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