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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也不假,那日菱兰泼湿了裴宥的衣袍,他离开时顺手把桌上的纸笺一并拿走了,之后也不曾还给她。
这几日她更让菱兰送了好几封信呢。
但听在温阑里,就不仅仅是字面意思了。
他有些感慨,又有些微妙的……欣慰?不想他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做起了媒婆的活计,还给成了!
“怎地听说那日云听楼里还发生了些不愉快?”温阑又问,他也是今日上值时听到同僚提及。
温凝点头:“那秦家的堂公子,似乎是叫秦羽的?想要找王公子的麻烦。碰巧沈二公子在云听楼喝酒,几人差点打起来,不过妹妹借了一把大哥和大哥上峰的官威,那秦羽听到便跑了,没能闹起来。”餼
温阑听前半段还肃着张脸,听到温凝说借官威,不由地笑起来:“阿凝倒是机灵。”
“好了,大哥知道了,夜里风大,你快进去歇息罢。”温阑还有别的事,不再多问,拢了拢温凝的披风,便转身走了。
温凝偏着脑袋想了想,不明白温阑既然有急事,为何在这个时候赶着来问她云听楼的事,想了下想不通便也罢了,带着菱兰回房。
却说温阑这边,急匆匆地去找了温凝,是因为他趁夜要去找的人是王宥。
近来京兆府有个案子颇让人头疼。
有位妇人和家婆一道出行时被山贼掳了去,好不容易虎口逃生,回家却被夫家嫌弃,竟要以七出之“淫佚”将她休弃,妇人称自己并未失贞,即便要休,那也是她休,当将嫁妆还她。
这案子一闹到京兆府的时候他便想找王宥帮忙。餼
虽这并非他一个司户参军的职责,但他看那妇人实在有些可怜,连找人写状纸的银子都拿不出来。再者,她会被山贼掳走,是以自己换家婆平安,乃是大义。
若这案子她输了,该叫多少女子寒心?
只是王宥殿试在即,他原想等这几日过去,却不想事情越闹越凶。他今日特地早些下值,便是为了赶去见他一面,问他可否有意帮忙。
去见王宥之前,他总得把他与温凝之间的情况弄清楚,以免尴尬。
听见温凝说他二人之间还算顺畅,他也就放心了。
他磕响王宅的大门时,王宥犹自从梦中醒来。
梦?餼
竟如此真实?
王宥几乎能感受到他额角的青筋还在跳动,跳得他有什么往脑子里钻,钻得他头痛欲裂。
可那日在云听楼,分明与梦中的情景是不一样的。
不知为何会做这样荒唐的梦。
莫非是因为刚刚他把秦羽收拾了一顿?
他坐在榻上按压额角,外头传来脚步声,接着是王勤生压低的声音:“公子,温参军在门外,称有要事与公子商议,想要进门一叙。”
王宥看了眼天色。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