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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为心疼,动作就不自觉的温柔起来,吻那叫一个缱倦缠绵,李从心慢慢的就止住了颤抖,牙关也被他撬开。明明是为了叫醒她,可吻到后来,沈青已经不自觉的沉湎……
“嗯……”李从心终于发出了声音,虽然细微而含糊,沈青听来却宛若天籁。他几乎有点恋恋不舍的结束了这个吻,再一看,就见她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从噩梦中醒来,李从心脑子还是懵的,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刚才的情形——沈青那样子分明是刚刚偷完腥,腿上压着的似乎是……手?
“老怂!听我解释!”沈青抢在她开口前赶紧把老秦说的话机关枪似的说了一遍。说罢单手去扶她坐起来,“不信你自己看!”他朝她腿上努了努嘴。
李从心撑着坐了起来,低头一看,也被腿上的情形吓了一跳!沈青按着她膝盖的指头下青黑色的蛇头还是微微的摆动。“蛇厄”是个什么东西?她不但没见过,甚至在外公留下的书和笔记里都没找到过记录。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怎么对付它?”沈青问。
李从心点了点头,想了一会,说:“把背包拿过来。”
“贴符纸吗?”沈青够着背包拎到她跟前。
李从心摇头,在包里边翻了翻,摸出一个装着红色粉末的塑料袋,摸了点出来,用床头的水给化了,指头蘸着朱红色的水在腿上画起来。一会符文就将青色的蛇头团团围住,她拈了张面巾纸将手擦干净。“你松一下手。”
沈青小心翼翼的松了一点,只见那蛇头这回老实了,跟带了个嘴套似的,没有再往上蹿。这是控制住了?他抬眼看向李从心。
李从心稍微舒了口气,跟他解释,“这符文是你叔叔木头匣子上边的,没想到居然有用。”说着又琢磨:“朱砂虽然避邪,不过对这种东西也许雄黄更好用一点……不过现买的话雄黄不容易买到。”
沈青碰了碰那条青蛇一样的东西:“它不会真是蛇吧?”
李从心:“不是,应该是靠巫术凝结成形的恶念,能够控制人的精神。”
“那你刚才做噩梦了?”沈青抬起头,问,“梦见什么了?”怕成那样。
“……”李从心僵了片刻,原本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咬了咬牙才轻声说:“我……梦见你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鼓励~我又复活了!
☆、金乌玉璜第八章
“别怕,梦都是反的。”沈青说着拿出体温计,“再量一□□温?”
李从心接过体温计,问:“你说你爸进山出事以后有个幸存者?你认识吗?”她态度貌似随意,其实正竖着耳朵听呢。
沈青回忆道:“我见过一次。姓刘,年龄比我爸好像要大一点。在我爸追悼会的前一天,他到我家来送我爸的遗物。不过很奇怪,他没有参加追悼会。”他顿了顿,看了看李从心的反应,又说:“说起来,那个人有点奇怪。当时是初秋,天还挺热的,但他穿的是长衣长裤,也没见他出汗。爷爷让我倒酸梅汤给他喝,可是等我端酸梅汤过来,他人就不见了。问爷爷,爷爷又说从来没人来过。更奇怪的是,我后来问了两边的街坊邻居,都说没看到过有人进店里。”
他到背包里一阵翻找,摸出一个半透明的圆柱形塑料小盒。拿到李从心面前,“他送的遗物一卷胶卷,要不是这个东西,我都要怀疑那个人是不是我梦到的了。”
“你冲过吗?”李从心接过胶卷盒,左看右看都是在是普通。不过如果是十二年前的东西,又一直放在沈青身边,即使真是不干净的东西拿过它,那点阴气也早就被冲散了。
沈青这时已经摸出了一沓相片:“除了几张曝光了的冲不出来,其他都在这里了。”
一张张翻过去,都是些风景照,即使有人物也都是远景。李从心翻了一遍,又按照右下角的日期将照片按顺序排列好,忽然,她眼睛一亮,抽出第三张照片,仔细辨认了一会。拎到沈青眼前。“你看!这是在H大照的!”李从心点着照片背景中小楼门口挂的牌子。
沈青毫无惊异的接过照片:“是啊,我爸跟冯教授一直有联系。那次去甘南之前他就说过要先去探望老师。我记得他当时说冯教授不久前出了车祸,在家里静养。”
李从心眉毛一动:“难怪在火车上那两个女生说冯教授的时候你反应那么大。”
沈青面露尴尬,却还是老实解释:“冯教授是我爸的老师,小时候我去过他家里。他们老两口感情真的很好,而且冯教授是个地质痴。他家主卧做书房用,里面全是书还有石头标本。我……确实很难相信这样的人会常年包养情人。”
那可难说。李从心心里嘀咕,但没有说出来,反而顺着沈青的话点了点头。“如果不是那么狗血的原因,他们夫妇俩为什么会吵架?”她仰着头看他。
沈青也毫不躲避的回看过去:“我不知道。”
李从心看着他说:“我们知道的两次事故,队员多少跟冯教授都有关系。第一次你爸爸是冯教授的学生,第二次干脆就是冯教授组织的。你觉得,他们吵架甚至于闹离婚会不会跟这个有关系?”
“你是说……”沈青若有所思。
“我是说,冯教授和他的夫人很可能知道些什么,之后在某些问题上,他们因为意见不和而闹崩。”李从心猜测。可是到底要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相濡以沫几十年的模范夫妻闹崩?
沈青想了会,摇头:“我们在这瞎琢磨也没用,到时间了,给我看看温度计。”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