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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觉得难以啓齿,一边直截了当地告诉她,痛经。
她明显愣了一瞬,随后笑开。
几秒后,她问:“那你的同学只是肚子痛,还是伴随头疼?”
我不确定,问她有什麽区别?
她说如果非要区分这点细微差别的话,只是生理期肚子痛对乙酰氨基酚片就行,如果同时伴有头疼,那布洛芬或许选择更好。
我选了布洛芬。
她又问我需要哪家厂商的。
她指着其中一种说,这家厂商的价格便宜,成分单一。然后指向另一种,这家主打的是精氨酸。
我又问其中的区别。
她回答,精氨酸起效会更快一些,大约十五分钟。
你一定想起来了吧,那天送去你教室的是精氨酸布洛芬颗粒。因为尴尬,我没留下什麽话,只跟你的同学说是你弟弟给的。
后来的某天,我听到你问陈辙,你没事给我送药干嘛?
陈辙莫名其妙,我什麽时候给你送药了?
你眯眼思考了一会儿,余光瞥向我,我安静地将手里的书翻到下一页,心跳如擂。我在等你说话,可是你最后什麽都没说,只笑了笑,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哦”。
现在我承认,那盒药是我送的。
电影已经播放到互生情愫而不自知了。男生的书上写着“她如果不要那麽假正经,其实还蛮可爱的”。
他的书上是女生的名字。
而我的书上是你的。
那一次,我难得矫情地更新了状态,分享一首歌《七里香》,定格在歌词的某一句处
——我接着写,把永远爱你写进诗的结尾。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那时我们已经在一起。
而你身在京城,我在浦城,靠难得的电话维系感情。你在电话里漫不经心地问,是把谁的名字写进诗的结尾了?
我说是你。
你轻声笑了几秒,显然不信。
你不知道,我每天会临摹多少遍笔记本上属于你的字迹。从名字,班级,再到笔记本里的内容。
这好像是我获取精神慰藉的一种方式。
那本你留下的笔记本,现在就在京城,我手边最近的柜子里。
我很珍惜它。珍惜到连展示给你看都觉得舍不得,所以只好偷偷地、默默地一个人藏起来。
那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破碎的时光。
第一次写这种第一人称叙述,我觉得这样更能表达小陆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