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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手心被马鞭撕开的那道伤口也很明显。
晁荆玉指了指,“伤怎么样了?”
商遇城淡淡道:“为了我少受点伤,以后少显摆你的那点风度。”
明白地告诉他,截马鞭是因为他挡到了梁矜上的前面。
看来,为了一个女人去报复自家兄弟,有这种分量的女人,大概还没出现在商遇城的生命里。
至少不会是梁矜上。
晁荆玉当着商遇城的面,把那份真实的报告粉碎了,最后忠告道:“我能拿到这份报告,你三叔也能。你不肯告诉我真实想法,希望你的那些理由能说服他。”
商遇城告别他,路过病房。
梁元瀚住在加护病房里,脸虚肿又透着黑气,看起来确实命不久矣。
病床前一对年轻男女,正听他在说些什么。
梁矜上一脸顺从,而梁西洲的表情却有些激动。
商遇城不无刻薄地想,穷成这样,也会因为遗产不均闹起来吗?
这时,梁矜上忽然站了起来,大概是那对亲父子有话要谈。
她走出来,看到商遇城,原本低垂的眼角一下子提了起来。
“商遇城!”
商遇城懒懒地应了一声。
梁矜上却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在那一声后又陷入了沉默。
晁荆玉已经把商荣的情况转述给了她,她能说什么呢?
商遇城见她不说话,点点头抬步准备离开。
梁矜上连忙跟了上来,还将商遇城拖到了楼梯间。
她这几天又瘦了,原本的眼睛更大了点,盈盈地看着商遇城。
他淡淡道:“想献身救父?”
梁矜上摇摇头,“不,我……我们的手机还没换回来……”
商遇城自然不止一台手机,而梁矜上在马场那天也没主动找他拿回手机。
大概心里存的就是这样一个能再找他的理由。
见商遇城没有动作,连表情都没变,梁矜上不再试图挣扎,声音低了下去,“……我现在献身,你接受吗?”
“这次我不是趁火打劫了?”
梁矜上的骨气在这短短一周里被抽了个干净
梁家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只庆幸自己这具身体他光临了这么多次,还有那么点兴趣。
只差没说欢迎打劫了。
但商遇城是个混蛋,他从来不掩饰这一点,“梁西洲和梁元瀚,你要我保哪一个?”
梁矜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空白。
她的庆幸只存在了一秒。
是啊,他的那点残存兴趣,只够她提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