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嫩的手指就像是葱段似的,又白又嫩,上头戴着镶珠宝的护甲,柔美中带了几分贵气。
“可安排好了”
她的声音清脆,就像是黄鹂鸟一样动听。
底下的嬷嬷微微垂着头,哑声回“一切都安排妥当,只要她出现在人前,这计划便通了。”
“董氏无用,死的毫无价值,可那王佳氏还活着,便用一用。”她说出来的话,瞧着和缓,可仔细听来,还是带了几分急迫。
嬷嬷无声的应下,如同最朴素的老实嬷嬷,毫无特色的脸庞、衣着,混着人群中,谁也不会多几眼。
那女子也记不住她们的名字,她们在她这里,就是一个个的代号,好用了,多用几次,不好用了,便随手抛下。
不能为主子分忧,自然不是好奴才,趁早处理了,也好过以后捅娄子。
景仁宫。
今儿天不错,浅金色的阳光照耀在人身上,暖暖的很舒适。
顾夏眼馋的着院中的小宫女,笑嘻嘻的在踢毽子,感觉阳光在她们身上跳舞,着就高兴。
“还有几天就成了,别了。”皇后笑吟吟的递过去一碗鸡汤,柔声嘱咐“里头的肉也吃了,嬷嬷说了,连汤带肉才有营养呢。”
简直生无可恋的喝掉鸡汤,顾夏怏怏不乐的撅嘴“我都已经好了,上山打虎不成问题,就让我出去。”
这是不可能的,皇后坚决贯彻月子坐满一个月的说法,少一个时辰都不成,偶尔许她下床走动,还让海宁跟搀扶残疾一样,恨不得直接抱她下来走一圈。
顾夏确实伤的重,前半个月的时候,就算让她下床,她也动不了,只能动动嘴皮子,还总是累那种。
过了二十天的时候,才好转起来,到了今天,在绿液的帮助下,她真的觉得她可以上山打虎了。
可惜皇后不这么觉得,坐在她的床榻前,只要她一说,就开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泪,等她后悔了,那眼泪跟抽水机一样,瞬间就关阀门了。
顾夏
什么时候她的好姐姐,变成戏精了。
皇后正色向她,素日里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起来,笑吟吟道“皇上交代了,如今战事吃紧,洗三礼没办,这满月酒也要简办,可过几日先赐下名字来。”
她原先以为,连满月酒都没有呢,这突然间给了她消息,可不是惊喜。
若是一开始就告诉她,这满月酒就要简办,她怕是要不高兴的。
作为简办满月酒的补偿,现在赐名并不是小名,而是大名,要知道现在连皇太子都是保成、保成的混叫着,还有一个保清阿哥。
顾夏对这些不在意,随口回“什么简办隆重办的,只要孩子们平平安安的长大,便心满意足了。”
算起来,她已经在鬼门关溜达了两圈了,自然明白这些都是外物,只要能好好的活着,已经是最大的奢望了。
皇后笑了笑,学着康熙的样子摸了摸她的脸颊,柔声道“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你升为贵妃,还有封号,满月酒简办,低调一些,也省得都乌鸡眼似的盯着呢。”
红眼病的可怕,顾夏在穿越之初已经体验过了,想想都觉得无语。
说罢,皇后又理了理手中的针线,埋头绣了起来,虽然给两个孩子做了无数的小衣裳,可还是不够。
这两小只跟泡牙似的,见风就长,刚生下来的时候,能穿的那些衣服,现在又小了,景仁宫瞬间又陷入紧张刺激的新一轮缝制。
主要也是两个孩子,什么都要双份的,因此人手显得格外不够。
顾夏闲的无聊,也会扎两针,可曹嬷嬷不许,才绣个蜜蜂腿呢,就被抢过针线,还振振有词道“您过过瘾便罢,哪里能真让您动手呢,女子月子里丝毫马虎不得。”
皇后也跟在后头劝“是这个理,女子生产,骨头缝全都开了,这要像合的跟原来似的,哪有那么容易,因此得好生养着。”
香襦也弱弱的发表意见“奴才听太医叮嘱了,有事没事的时候,还是要下床活动一下的。”
她没生过孩子,想象不出其中的痛苦,说起来就格外的轻描淡写。
顾夏找到了同盟,可惜被皇后和曹嬷嬷联手镇压,接着躺到床上长蘑菇。
在康熙抽空过来的时候,她就哭唧唧的告状,抹着不存在的泪,可怜巴巴道“臣妾躺的都要长褥疮了,可是姐姐和嬷嬷还不许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