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魔修好不容易才甩开那些怪物,打算来找越飞轩。
如今这么乱,也就越飞轩身边会安全一点,然而红发魔修刚找到越飞轩,甚至还惊喜地发现了秦渊与凌霄君,不等红发魔修再多高兴一会,他就瞧见了骤然解开封印的越飞轩。
在越飞轩解开封印之时,其脸上脖子乃至手上等裸露的皮肤居然都显露出妖异的魔纹,而刚刚还能与越飞轩打得有来有回的巨大怪物竟是被越飞轩给直接撕了。
血雨从天而降,应诀给自己打上了伞,秦晟跟着沾光,没被血雨笼罩,其他人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淮楚君被红发魔修直接被淋成了血人。
那一身血腥味,淮楚君险些给直接呕了。
此时红发魔修已经顾不得一身血腥味了,他一脸惊恐地道:“你们怎么不阻止他解开封印?”
“啥?”
本就一身血腥味的淮楚君面对此等质问那叫一个不得劲,然而瞧见那风流魔修一脸惊恐也意识到问题可能跟他们想的有些许不一样。
淮楚君沉下了脸,直接问:“离殇魔君的封印有什么问题?”
“刚刚越飞轩看着的确有点不对劲。”
以往的越飞轩行事还算有道理,除了那次想要将他们率先淘汰外,其他时候都还是挺正常的,这并不是一个痴迷杀戮的魔修,然而方才,越飞轩用手撕碎那怪物之后,脸上满是愉悦,那是因为血腥味因为杀戮而带起的愉悦。
“何止是不对劲,若说前面我们在这次考题中最大的对手还是净台仙人以及那什么引路仙子,那么现在就得多上一个人。”
“越飞轩?”
红发魔修沉重点头。
“小师叔身负食心兽血脉,以往他的血脉都是被掌门刻下的魔纹压制,但掌门也担心小师叔在外遇见致命危险,所以给这魔纹留了一把钥匙,小师叔他本人可以解开一段时间。”
淮楚君这下子眼睛都瞪大了,“食心兽?!这样的血脉你们血煞魔宗也敢将之养在身边?”
红发魔修刚刚自己都很担心,这下子又有点不高兴了。
“小师叔虽然解开血脉之力后容易被血脉天性所操控,但食心兽只是喜欢杀戮,又不是那种完全见不得活人的血脉,你看刚刚小师叔不就没对我们动手。”
“我?你!”淮楚君都要炸毛了,“我跟你一个魔修说不清,那可是食心兽,知道食心兽为什么要叫食心兽吗?知道这样的上古巨兽为什么会被一堆上古大能赶尽杀绝吗?”
想当年食心兽可是差点大半个修真界沦陷,这样的东西他们居然也敢放出来。
应诀是有轻微洁癖的,这洁癖在原主的加持下曾经一度还有加剧的趋势,哪怕如此应诀还是伸手拍了拍淮楚君的肩膀,白皙干净的手沾染上淮楚君身上的血污。
应诀用着极为平静的眼睛看着对方,然后对着淮楚君道:“不用太担心,离殇魔君只是拥有食心兽的血脉,而不是真正的食心兽。”
淮楚君微有放松,却也还是不敢真正的放松。
若是越飞轩的人族血脉占主要部分,那红发魔修又何必如此担忧。
秦晟瞧了瞧应诀手上染上血腥的手,给对方递了一张手帕。
应诀用水球术将手洗了洗,然后才接过秦晟的手帕擦拭手指。
“越飞轩食心兽血脉的名声我在血煞魔宗也曾听闻过,”秦晟在应诀擦手的过程中与人道,“因为其曾经在混芸岗屠杀了一千四百六十一人,等血煞魔宗找到他时,其身边全是撕开的碎块,血煞魔宗的人就算表现得再如何亲近对方,其实本质上还是惧怕他的,生怕其哪一天解开封印,像当初混芸岗一般。”
“那秦师弟觉得其为何要在正魔大会中解开封印?”
“越飞轩与沈砚之争斗多年,如今他被怪物缠住,沈砚之夺冠的可能性更高,他不想将这夺冠的机会让给沈砚之。”
“这可能是其中一个理由,但不应当是全部,他大概还想证明其已经能够完全掌控食心兽的血脉,血脉从来只是一个人的加持罢了,当人畏惧自己的血脉时,有可能心境受损。”
秦晟失笑,“大师兄这话是故意说给我听吗?”
应诀用鼻音无意义地发出一个音,然他本人却是义正言辞的传音道:“怎么能说是故意呢?”
秦晟轻笑一声,闷闷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无奈。
“可是我与越飞轩并不相同啊!师兄,这又当如何是好?”
秦晟以往灵根被废之后,动用血脉之力时要么是意识被身体本能控制,要么是事后接受令人痛苦的反噬,等再到后面点,他拥有一定实力后倒是很少再动用血脉之力,除去自身大多时候还是能应付,还因为他动用血脉之力时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
秦晟不由回想起那人对自己所说的话。
“上古吞天兽血脉,居然当真有凡人能够拥有此等血脉,以凡人之躯承受此等上古妖兽血脉,必将被反噬,小子,你若想求仙问道,以仙人之躯飞升,还是少使用点血脉之力吧。”
不能以仙人之躯飞升对秦晟来说算什么可怕的东西,他真正怕的是不能与应诀处于同一阵营。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若是跟应诀处于不同的阵营,这各大势力之间还保持之前的相安无事也就罢了,一旦开始乱了,两相为敌,秦晟既担心应诀会舍弃他,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的道,又担心自己的存在让应诀感到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