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阿遥说,燕郊是她亲哥,被他否定了…
难道…
宫尚角心中隐约升起一种不可置信的想法,如果真是这样,远徵他…
宫尚角打消了心中的想法,这结果是远徵承受不了的,也是宫门承受不了的,就算是真的,他也会做出和老执刃一样的选择。
阿遥,只能是宫门的二小姐!
他或许也能明白燕郊的想法了,燕郊从来都是为了阿遥考虑的。
想到了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宫尚角拿着茶杯的手一顿,心下的郁气也消散了,换位思考,他若是燕郊,应该做不到燕郊这般的淡然吧。
比起燕郊,有些地方,他确实自愧不如!
但是……
那又如何?
阿遥是他的,谁也改变不了!
所以在一柱香后,两个心思各异的人走到燕郊门前,才会异口同声的淡定的喊宫遥徵回去。
……
此刻,灯火微闪,映照在宫遥徵的脸上…
宫遥徵的脸上带着微微的错愕,好看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打量着宫尚角,有些不解:“我让远徵弟弟知会你了的。”
宫尚角眼中带着别扭,眼神有些闪躲:“不一样的。”
宫遥徵心中隐约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似乎明白了他那有些不可理喻的在意,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认真道:“好!”
宫尚角抬眸对上宫遥徵的眼睛,心中瞬间被填满了:“其实,也不用特意…”
“二哥,用的!我既答应你了,自然是用的,你能做到的,我自然也能做到。”宫遥徵话中有话,满脸认真。
宫尚角为了避嫌,用尽办法将慕容苓送离角宫,她自然也可以为他,和燕郊避嫌。
燕郊:……我招谁惹谁了?
宫尚角呼吸一窒,阿遥这似懂非懂的模样,让他心底升起一抹隐秘的恐慌。
他就像一个卑劣的猎人,一点点的将猎物引入自己的圈套,可那无知懵懂的兔子却是一脸期待的觉得这就该是她最后的归宿。
他从来没有给过阿遥选择,也自私的不敢给她选择。
在这一方面,他承认他是卑劣的。
但他不知悔改,也不会悔改。
宫遥徵若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觉得他烧的不清,感情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没有谁比谁卑劣,讲究的是两厢情愿。
但她不知道的是,当你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自卑的。
宫尚角声音微沉,低声道:“好。”
宫遥徵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很晚了,我和远徵弟弟就先回去了。”
宫远徵看了看他哥,又看了看他姐:“要不,回遥乐居吧。”
宫遥徵这段时间忙的都快忘记她在角宫还有房子了,听到宫远徵提起,眼睛一亮:“好啊!”
“我送你!”宫尚角站起身,看了一眼宫远徵,宫远徵的眼睛亮亮的,好似求夸奖的小狗一般。
宫尚角的嘴角微勾,对宫远徵投去赞赏的目光。
宫远徵扬起笑容,眼底满是光亮,他不喜欢看他哥不高兴,他哥这一生所求不多,他会尽力促成的。
宫尚角提前吩咐了下人点灯,等宫遥徵他们到遥乐居的时候,遥乐居已经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