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的后裔……”蝴蝶忍神情凝重,低喃出声。
“是啊,无论用什么样的语言去修饰,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与其思考如何遮掩,倒不如直接说出来。”玉霄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八坂真伝与鬼舞辻无惨,完全复刻了农夫与蛇的故事。
只是这场恩怨与纠葛,不该牵扯上那么多无关之人的性命。
“我加入鬼杀队的目的,也只是为了了结这场长达千年的恩怨。”玉霄坦然道。
“所以无论诸位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待我,对我而言都无所──”
“可那并不是你的错啊!”
蜜璃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打断了她即将脱口而出妄自菲薄的话。
她看着面前的少女,浅绿色的眸中满是信任与坚定:“明明是玉霄的先祖好心救治无惨,却要因此承担这样的罪责,那样的话未免也太苛刻、太不近人情了!”
“我并不认为这是玉霄的错!也不会因此对八坂家心生怨怼!更不会因为鬼舞辻无惨曾是产屋敷一族而放弃向主公大人效忠!”
“如果一定要分谁对谁错的话,变成鬼后还不断杀人的无惨才是导致这一切的元凶!”蜜璃这番激烈的言辞掷地有声,深深地感染了在座的每一个人。
屋内迎来几秒短暂的寂静。
“唔姆!”炼狱杏寿郎大声夸赞道:“不愧是甘露寺!果然很优秀啊!”
“你说的很对!我也不认为这是八坂少女的过错!八坂少女也无需因此承担任何罪责!”
“要是因为这点事情就和同伴之间产生间隙,呵,那我们鬼杀队岂不是与一盘散沙无异?”实弥不屑一笑。
“你的过去与我无关。”伊黑小芭内虽然冷漠,却也是保持了默认的态度:“只要不是鬼,就不是我的敌人。”
“南无阿弥陀佛……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悲鸣屿行冥依旧是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
时透无一郎迷茫地眨了眨眼:“不死仙丹……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柱们或是表示接纳,或是选择默认,在场的九位柱,没有一人对玉霄表露质疑。
“抱歉,玉霄……”蝴蝶忍不由得自责道:“我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会是这样。”
本想去了解她,挖出被她隐藏在身后秘密的真相,却不料,这层过往对她、乃至她的家族而言,都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诅咒……」
这世上,真的有神明吗?
如果真的有神明,为什么不去惩罚犯下罪过的人?而是让无辜的良善之人背负孽债,任由恶贯满盈之人逍遥法外!?
蝴蝶忍越想,就越是感到气愤。
然而,一串突兀地笑声打乱了她的思绪。
“哈哈哈哈……”
少女清脆的笑声在房间内回荡。
玉霄捂着脸,整个人剧烈抖动着。
她像是停不下来一样,笑声逐渐放大,甚至能隐约听出其中夹杂着一丝哀婉,仿佛夜莺临死前出的哀恸悲鸣。
“你们……还真是…啊、要我怎么说才好呢……”
玉霄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终于停止了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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