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手在兔子背上轻轻摩挲着。
但兔子背上本来还有一只手啊
池棠红着脸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再他,还是低头认真抚摸兔子的样子,不由心中一动,道“殿下要是喜欢,我、我就把灰灰送给殿下吧”说罢,心里还是有点别扭,只好暗自劝了一下自己,做人不能这么小气。
“不必了”李俨立即收回了手,再也不兔子半眼,“薛十二养了兔子,孤若是也养,会有人传闲话。”
池棠震惊了。
太子殿下这么洁身自好、坚贞不屈的
李俨了她一眼,迟疑道“以前宫里有个贾才人,养了一只鹦鹉,后来有人给孤也送了一只,不久就传出闲话来了。”
池棠一惊“后来没事吧”这种闲话就是她听了都觉得可怕。
李俨沉默片刻,道“宫里已经没有贾才人了。”
五月初十,东宫仪仗离京。
华盖垂幔的太子车驾上,池棠跪坐在李俨身侧,手肘撑在小几上,有些忧愁“爹爹说师祖这两天到的,他还没到我就走了,他老人家来了没到我会不会生气呢”
李俨淡淡道“池公是五日前说这两日到。”
池长庭都走了五日了,那个受托来照顾阿棠的人都没来,在他来,已经非常失职了。
还是得自己着才放心。
“他老人家可能有事耽搁,或者迷路了吧”池棠猜测道。
李俨安慰道“已经留了口信,他来了便知”顿了顿,“也许我们回去了他也未必能到。”
池棠点点头,突然面露神往“不知道师祖是什么样的,殿下你见过吗”
李俨摇头“孤不知池公师承。”
他身边也有招揽的江湖人,比如何必,还有其他,但从没人出池长庭的师承。
池长庭自己也不说,这回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师门,不止池棠,其实李俨也很好奇。
池棠想了一会儿神秘师祖,思绪又回到此行的源头上来。
想了想,轻声问道“殿下,你觉得苏瑾是个怎样的人”
李俨她一眼,淡淡道“尚可。”
池棠一愣,道“殿下当初不是说他是个良材”
李俨道“此一时,彼一时。”
行吧
池棠也不是很在意这点,继续问道“殿下,那你觉得苏瑾的婚事是是梁王的意思还是苏瑾自己也同意”
李俨道“新科探花郎,谁能强他所难”
当然梁王还是可以的。
就他来,苏瑾可能真的喜欢阿棠,但又不敢违逆梁王的意思。
哼懦弱
“那梁王为什么要为苏瑾求娶病弱女子为妻”
李俨正要开口,忽然了她一眼,反问道“你觉得呢”小姑娘对苏瑾的婚事这样上心,确实挺反常的,似乎她知道点什么。
“我觉得他们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池棠脱口而出。
“哦”李俨鼓励了一声,抬手缓缓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