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轩模样俊朗,与樊天骄同岁,也是将门之后,两人小的时候,樊天骄是大姐大,而邵轩就是她的小跟班。
樊天骄在战北月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心情不好,想拉着邵轩这个小跟班出去喝酒解闷,但她并没有意识到,三年没见,以前的小跟班已经长成了堂堂的七尺男儿,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小跟班了。
邵轩从躺着的干草上鱼跃而起,对着樊天骄拱手道:“樊将军,军规上说道,除了休沐之日,一律不可饮酒,还望将军见谅!”
听着邵轩疏离的称呼,看着他毕恭毕敬的模样,樊天骄这才发现,邵轩变了,他已经不是那个整日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小跟班了,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看着邵轩道:“怎么,这才三年未见,你这么快就把我们一起长大的情谊给忘了?”
“末将没有忘,只是家有家法,军有军规,末将不能带头违反军规,让人说王爷的不是。”邵轩神色淡淡的,仿佛说得就是那么回事,其中,只有他心里知道,这些都是借口,他只是不想跟樊天骄再有所牵扯而已。
樊天骄没有立即出声,而是仔细打量了邵轩一番,这才问道:“邵轩,你心里是不是有中意的姑娘了?”
邵轩心中一惊,面不改色道:“樊将军说笑了,末将与樊将军同岁,樊将军还待字闺中,末将又怎会有心上人?”
闻言,樊天骄猛地攥紧了拳头,她今年已经十八了,还待字闺中,知道她的人没有谁不在背后议论她的,但,若不能嫁给殷绝,她宁愿一辈子做个老姑娘!
她狠狠地看了邵轩一眼,猛地一甩身后红色的披风,转身出了营帐。
见樊天骄终于走了,邵轩松了口气,他刚刚是故意那么说的,因为他担心被樊天骄看出他心底的秘密,这个秘密,除了他,谁都不能知道!
他躺回到干草上,想着那个让他一见倾心的她,他傻傻地笑了一下,虽然他们一辈子都没有可能,但只要能远远地看着她就好。
——轰!
原本晴空万里,转眼间电闪雷鸣。
樊天骄一个人骑着马出了大营,她仰头看向天空,明月已经被乌云遮住,呼呼的风声吹得她身后的披风猎猎飞扬,眼看着就要下大雨了。
她没有回大营,也没有找个避雨的地方,而是骑着马慢慢地走着,任由豆大的雨点落下,很快打湿了她的衣服。
她骑着马立在雨中,仰着头,闭着眼睛,仿佛一尊雕像,任由狂风暴雨的摧残。
逐风接到消息,思量之后,还是把消息禀报给了殷绝。
殷绝抿了抿薄唇,不悦道:“既然她那么喜欢淋雨,就让她淋着好了!”
“是!”
战北月不能肯定樊天骄此举是苦肉计还是单纯地想发泄,她看向殷绝道:“你不担心淋得时间长了,她染上了风寒?”
“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殷绝无情地说了一句,心中却窝着火,樊天骄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却还做着如此幼稚的事情!
战北月没再说什么,她刚刚也只是随口问问,樊天骄生不生病跟她可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睡觉了。”
“好。”
第二日,战北月醒来,此时,殷绝已经不在帐中,她就听见大帐外面的雨依然下个不停,如此,大军今日应该是走不了。
她起身,整理妥当,挑开门帘,对候在帐外的扶星问道:“王爷呢?”
“爷,爷他……”扶星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