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注意力,被田摘月成功吸引到姜问天身上。
当众人注视到姜问天身上之时,所有人被深深震撼。
“这……这是怎么了?”
“为何会变成这样?”
而田摘月,眼神由错愕,惊讶,缓缓的变成了哀伤。
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在地,随即无数眼泪喷涌而出。
“姜师兄,你……”
田摘月伸出手,想要抚摸姜问天的脸庞,但却仿佛害怕什么一样,久久不敢落手。
只见姜问天原本一头乌黑的长发,只不过片刻,就变得雪白无比。
整个人,一下子变得十分苍老,皱纹密布,老态龙钟。
姜问天脸上勉强露出一副笑容,想要安慰田摘月,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不是无言,是气力不足以支撑。
姜问天再次动用献祭之术,献祭自己的寿命,保住了王浩然的性命。
田摘月面颊颤抖,她在努力忍住自己悲伤之情,但无边的哀伤仍然让这个破空境的强者难以自制。
她心里涌出巨大的冲动,想要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拥抱住姜问天。
但是看到姜问天苍老的身躯,田摘月不敢,生怕自己动作太大,伤到姜问天。
此时的姜问天,不再是那个可以力战妖帝而不死的白衣夫子,而是一个行将就木的垂暮老人。
接连数次耗费生命本源,而且最后一次,救治的是致命之伤。
最关键的是,与顾重不同,姜问天本来就不精通医道之术。
顾重敢不计后果的使用献祭之术,除了自身修为雄厚以外,更多的是因为他精通药石之理。
姜问天耗费十年寿命达成的效果,顾重只需三年即可。
但最后关头,顾重没有时间没有机会阻止姜问天,只能眼睁睁看着姜问天的生机流失。
顾重像看着自己弟弟一样看着姜问天,眼神里满是疼惜。
在学宫被灭的时代里,这群人都是顾重的兄弟姐妹,又更像是一群晚辈一样。
忽然,顾重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个紫色木盒,一股异香顿时散发而出。
紧接着,顾重打开紫色木盒,拿出一颗黝黑色的丹药。
“你啊,这么大的年纪,还是跟学宫之时一般,不听话。”
“当年咱们夫子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好歹等一下我的话,听完了再去做,也不迟,非要浪费这么多年的寿命。”
“咱们修炼圣贤之道的人,已经剩余不多,虽然圣贤之道,本就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但寿命不是这么浪费的。”
“这颗丹药,本来可是我留着养老用的,这下倒好,被你这个小子捡便宜了。”
嘴上虽然说着可惜,但是顾重没有丝毫犹豫的将丹药塞进姜问天的嘴里。
姜问天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拼命的表达拒绝之意。
但是他此刻已不再是风姿绝世的白衣夫子,变成了一个垂暮老者,怎能抵得过顾重?
这颗丹药,被顾重成功塞进姜问天嘴里。
下一秒,一道金光在姜问天周身闪耀。
一股磅礴的生机涌动,令人震撼。
原本姜问天脸上的皱纹,渐渐的抚平,苍老之意也缓缓的衰退。
十几息之后,除了馒头白发,姜问天恢复如初。
田摘月赶紧走上前,仔细探查姜问天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