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给自己也倒了杯茶,用满不在乎的语气道,“就是为了赚点钱,日子过好点,不然,总是让人欺负不是个事儿。”
“听扶辰说,你的菜卖到了镇上酒楼可是醉香居”
温婉发现他眼里的求证不假,略微讶异,他倒是挺尊重她儿子。
放现代,三四岁小孩说的话,大人根本都不会放心上,没想到楚亦却会当真,半点没把它当小孩的胡话,难怪小玉儿那么粘着他呢
她点点头,挑选着能透露的信息说给他听,“我见那家酒楼生意不怎么好,打听了几番,发现他们厨子做菜不好吃,便尝试着把我闲来琢磨的一些新鲜菜式卖给了酒楼,那家掌柜挺买账,给的价钱不错。”
“你几时认会的草药”楚亦又问。
温婉嘴角抽搐,这尼玛是审问呢他们不就是对挂名夫妻,他犯的着管这么多吗
但面上温婉还是保持着相敬如宾的客气,毕竟,原主以前那么喜欢他,冷不丁甩他脸子就怪异了,还是在这节骨眼上。
“其实以前我娘就教过我认一些,只是后来没勤快背,就给忘记了。前段整理我娘的遗物,发现了一本医,闲来无事,研究着也就慢慢会了些。”
楚亦盯着她,静默了好久不说话。
半响,他才道,“你的厨艺进步得倒是快。”
顿了顿,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有些意味深长,“这两个月,你的变化很大。”
温婉心中一咯噔。
眨眨眼,她努力把自已带入编造的戏中,悲伤的情绪流露出来,她着外面,用很有故事的神色缓缓叹气,“经历了一些非常的事,自然会有非常的改变。”
楚亦微怔,“你们遇到了危险”
温婉垂下眼,“我鬼门关逛了一回,小玉儿差点也”
楚亦面色一下凝重了起来,清淡的眼眸微眯,“谁
做的”
温婉敏感的察觉到他的严肃与锋芒,不像是客套的关心一下这么简单,就好像,受伤的是他多在乎的人一样。
她有些莫名其妙,不管是原主的记忆,还是她的观察,她在楚亦心里可没多少份量啊
但她面上还是一副感慨万千的表情,“不需要什么流氓匪寇,仅是流言蜚语、乡村霸凌我们母子俩手无缚鸡之力,随便一份恶意,就足以让我们见阎王,死过一次,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事,就都想通了”
温婉想不到,这些似是而非的真相,她第一个说的人,居然就是她心里最提防的便宜相公。
这话说得不假,淳朴的农村里没有那么多打打杀杀,但也没有那么强大的心脏,当时她那样的情况,楚亦的出现只是让她多活了几年罢了,世俗枷锁与谣言总有一天会磨跨她。
即便她忍辱负重坚持下来,光是一个夏荷,也能让她死上好几回的了。
想到夏荷,温婉又想起了那方帕子,上次回来后,
这段时间就一直在忙,也不知道弄去哪了,回头她得找出来。
与此同时,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