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可抵抗的力从他背后袭来,熊掌拍下来,比他的背还要宽大,他狠狠一咬牙,意图往旁边滚上几圈。
熊掌死死的抵住他的后背,柏坠趴在地上,激起一层落叶灰尘。
黑熊并不打算一下弄死他,玩儿似的用熊掌把他翻来覆去在地上滚了两圈,它鼻尖耸动了一下,见柏坠一动不动,觉得不足为惧。
它四脚着地,爬到柏坠方才扔了烤肉的地方,叼起烤肉吞了下去,身后传来一声噗通落水声,黑熊转头一,只瞅见溪水上微波粼粼,它刚的手的“玩具”逃跑了。
黑熊发出一声怒吼,林中体型小敏感的动物们纷纷四处逃窜。
柏坠潜入水底,顺着溪水往下游去,越往下,河底的水草似有生命一般,缠住他的脚踝将他往下拽。
他低头一,隐约在杂乱的水草中,发现了好几具白骨,柏坠在心底暗骂一声,缠住他的水草越来越多,他抽出长剑,输入灵力,将其斩断。
“我着那烟应该就在这附近。”
“此人在这种环境下还敢生火,定然实力不俗,各位师兄弟要多加小心。”
“师姐放心,我们一定护你周全。”
“是啊,师姐莫要太过担忧了。”
岸上隐隐传来说话声,这里离柏坠刚才碰上黑熊的地方,也不过数百米。
哗啦一声,打破水面的平静,刚说话的人立马戒备起来,拿剑护在身前,水花溅开,水里冒出来一个人,那人旁若无人的游上了岸。
修士们没有贸然的动手,柏坠着眼前的白衣修士们,一个个长的都煞是俊俏,眉眼清秀,一溜过去,让人有些脸盲。
双方视线僵持着,一名袖子破了的白衣修士指着柏坠叫道“是你师姐,就是他,就是他偷了我们的尧根”
“唉,什么叫偷啊,说的那么难听,那东西就摆在那,谁有本事拿走就算谁的是不”柏坠自然也认出来他,开口就是随口胡诌,他了眼被十几个修士护在中间的女修。
女修脸蛋小巧,眉眼弯弯,人面无表情也好似是在笑,长相小家碧玉,很是讨喜,穿着一身白衣,在一群男修中衬得娇小可人。
这便是渺仙阁宗主之女,在这小辈中辈分最大,人人都要唤一声师姐的宰含烟。
一路走来历经波折,让这群修士的衣服多少白中带了点其他的色彩,偏偏只有她一人洁白如腐。
“你这人怎能如此不要脸明明是我们先到的,凶兽也是我们拖住的,那尧根你最好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心狠手辣”那名渺仙阁的小弟子叫唤道。
柏坠偏了偏头,说“渺仙阁好歹是四大仙门之一,难道就这么不讲理谁说先到东西就是你的了,那尧根你可碰过我冒着生命危险挖来的,你说让我拿出来就拿出来,难不成这里面的东西你们渺仙阁还承包了如此恃强凌弱,渺仙阁,也不过如此。”
他故作嗤之以鼻的模样,激怒了那名修士,他拔剑指向柏坠“我今日就叫你瞧瞧我的厉害”
一双纤纤玉手抓住了那名修士的手臂,组织了一场战事的发生,宰含烟柔声道“庆杨师弟,罢了,这位道友说的在理,既然东西是他亲手挖的,我们此举岂不是应实了他话中的仗势欺人。”
庆杨愤愤不平的放下了手。
宰含烟对柏坠点了点头,道“方才失礼了。”
柏坠“无妨。”
宰含烟又说“道友一人在秘境中行走,危机四伏,不若和我们搭个伴。”
她这话说的含蓄,其实翻译过来,不过是换种方式,想把柏坠留在他们队伍里控制住,如若柏坠不从,庆杨再和他打起来,庆杨于他便不是为了利益仗势欺人,而是因为他师姐好心让他加入他们,而他不识好歹。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柏坠勾了勾唇角,也不知这宰含烟是无意还是故意的。
他了庆杨,说“在下不敢高攀,我不过一介路人,哪里当得起渺仙阁少宗主的邀请。”
庆杨又是一声冷哼,“算你识相。”
宰含烟眸色沉了沉,嘴角带着一抹如沐春风的笑意,她道“是我们唐突在先,再说,不过结伴而行罢了,难道道友是不上我们渺仙阁”
她话锋一转,角度陡然变得尖锐,柏坠要再拒绝下去,还真正就是“不识好歹”。
他无声一笑,“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渺仙阁的弟子们虽不喜柏坠,但这是师姐亲自邀请进来的人,他们心中不满,也不敢表现在脸上。
柏坠就宛如一个行走的挂件般,遇上危险都是渺仙阁的弟子上,他则找个位置躲起来,等危机过去了再走出去。
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身体力行风朔嘱咐的能躲则躲。
一路走下去,在途中他们也遇到过别的门派的人,只是在秘境中,每个人都对别的门派防备很深,打个招呼就擦肩而过,更别说组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