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坠面色如常的问他“你认识穿灰衣服的男人吗”
顾松义摸不准他这么问的意思,他模糊的答道“不确定,刚才没太清。”
柏坠“哦。”
他没追问,让顾松义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不敢完全放心,他不确定桐薄是不是真的都知道,林延着不像普通人,应该对鬼神之道也略知一二。
假如桐薄知道了什么,他们两个联手对付他,像他眼下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心定了定,决定趁他们不注意,溜下山去找那人。
顾松义着面前两人谈话的背影,放慢了步伐
媛媛“哥哥,顾松义要跑了。”
林延闻言皱起了眉头,耳朵听了听,身后的脚步声确实离得有些远了,他刚想转头,柏坠叫住他“别动。”
林延“什么”
柏坠“让他走。”
他现在离开他们,不难想象是去找谁,林延“他不能走。”
柏坠“他走了才好。”
林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
柏坠说“顾松义认出那人来了。”
他瞥了林延一眼,似笑非笑的问“你是不是还没告诉他他背后的符文是用来干嘛的”
不然顾松义这么急着往火坑里跑。
林延愣了一下,应了声“我怕他知道之后情绪失控,露出马脚让那人察觉,就没有多说。”
“等着吧。”柏坠说,“他去找那人,那人肯定也会知道我们来了。”
“所以呢”林延皱眉,这不是一件好事。
柏坠仰头了灰色的天空,乌云为这一片天地蒙上了阴暗的色彩,无端让人压抑,他喃喃道“不知道还有多久。”
“什么”林延没听清他的话。
“恐怕等不到你们林家的救援了。”他偏头,“那人在这个村子里下了血阵。”
说着,他把头转回去,“就在这里歇会吧。”
他话题转的太快,林延都没能反应过来,直愣愣的着他。
柏坠说“就在这里休息一会,走远了下山麻烦。”
林延回头,顾松义早已不见踪影,从半山腰往山下村子,又是另一幅场景,村庄不大,周围围绕着的是一片片田野,麦子早已成熟被割了,有草堆堆在田野当中。
他问“你刚才说的血阵,是什么”
柏坠曲腿,靠着一棵树坐下,拔了根狗尾巴草在手中编织,他解释道“以万物生灵的血液所铸造的血阵,不难理解吧”
狗尾巴草在他手中灵巧的变成了一只小狗,他把小狗放在身旁的枯叶上,继续说“刚才在祠堂前你应该见了,地上的血,有些起来已经很久了。”
他了指尖残留的泥土,又放在鼻尖闻了一下,说“大概他用的就是各种家禽的血。”
林延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是血阵”
“这简单啊。”柏坠拿着手中的杂草,往祠堂的方向一指,“我见的,在祠堂的地上,有血液画成的样子,我想,那人应该经常待在祠堂,他把阵法说成是借助老祖宗的力量,其实不然,他是在为血阵做准备你想听听画血阵的过程吗”
他略带风情的丹凤眼微微往上挑,清冷的气息散去了不少,整个人都比平时要柔和许多,额角落了一些碎发,林延怔了怔,忍不住在心里“啧”了声。
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要好,却又带着刚阳之气,不会让人觉着太过阴柔当然,他想柏坠并不想听到别人夸他“好”这个词,他手握成拳,抵在嘴边掩饰的咳了两声。
他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柏坠挑眉扯了扯嘴角“因为我有一个神秘的师父啊。”
林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