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一下子就放下对霍珩十几年的感情。”向西月又干了一杯,用手背擦擦嘴唇上的酒液,“那么只要我还跟在他身边一天,你就会我不顺眼一天你应该这样对我才对不过我真要谢谢你的帮忙,至少我达到目标的速度确实要比我预计得快。”
林悠悠伸出筷子给自己夹了颗花生米,轻描淡写,“我到新闻了,恭喜你。”
“真可笑,我原本觉得霍珩是所有人里面最无所不知的那一个,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面对着你却和面对着霍珩的感觉一样,深不可测,不穿,摸不透”向西月晃晃酒杯,朝林悠悠笑了一下,“这难道是我的错觉”
“可你只需要考虑一条路就好了,其他路边出现的风景你都不必在意。”林悠悠十分平静,“你只要复仇,而且也能不择手段,任何苦都能吃,不是吗”
“还是你得透。”向西月举起杯子对林悠悠示意了一下,又是一饮而尽,接着爽快地哈了一声,“比起霍珩那个周扒皮来,还不如选择你当合作对象,至少你会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坦白地告诉我,而霍珩”
向西月说到这里顿了顿,像是在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林悠悠接了下去,“他虽然不骗人,但是从来不会正面回答任何问题的性格。”
“对。”向西月拧眉赞成,“普通人想十分说八分,他这个人想十二分只说一分甚至可能什么都不说林悠悠,你怎么会喜欢这种人你怎么会觉得他能喜欢上你不,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怎么会觉得他这个性格能喜欢上任何人”
向西月灌酒太快,已经有了醉意,平时的她是不会这么说话的。
林悠悠放下筷子托腮了她好一会儿,才静静地说,“他会的。”
“你说什么”向西月反应慢半拍地问。
“霍珩有一天会喜欢上什么人的。”林悠悠笑了笑,眼瞳里印出两个脸颊酡红的向西月,“但你有一点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那个人不会是林悠悠。”
“别丧气,你想找个优质男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向西月摇摇头,“你要是问我,放弃霍珩绝对是个明智的决定。”
可如果痴恋中的人能这么容易地把感情拔除就好了呢。林悠悠能在前段时间和霍珩摊牌说放弃自己的单恋,如此坚决果断也不过是因为她并不是“林悠悠”本人而已。
情有时候就是这样地不讲道理呀。
向西月最后不负众望地喝醉了,林悠悠不得不叫了程姨来将她搬到客房里,自己优哉游哉地在桌上慢吞吞地花了两个小时吃完午餐,又上楼了一眼,发现向西月仍然呼呼大睡未曾醒来。
“晚饭谁来做啊”她苦笑着把向西月掀开一半的毯子盖好,下楼盯着才喝了小半瓶的伏特加了两眼,鬼使神差地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又尝了一口。
然后还是被辣得掉了眼泪。
“大小姐您怎么能喝酒呢”听见动静的程姨一个箭步过来夺走酒瓶和酒杯,“您又没有什么需要借酒浇愁的烦恼,喝这种烈酒太伤胃了,想尝尝的话我让厨房给您调一杯酒精度低的来”
“不用,我就是有点好奇。”林悠悠摆摆手,高度酒精从舌面一路烧到胃袋里,肠子仿佛都被点着了,那灼热的感觉让从来没喝过烈酒的她难受地皱起了眉,“收拾起来就好了,等向西月醒了给她带回去。”
见到林悠悠没有酗酒的意思,程姨才放心地把伏特加放到一边后走了。
林悠悠被辣得晕头转向,倒在沙发上打了一会儿游戏,肚子里渐渐平复下来,倒是脑袋开始有些昏昏沉沉,好像上次发烧时的感觉。
在又一次因为操作失误而导致游戏人物死亡之后,林悠悠晃晃脑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本正经地盘腿坐了好一会儿,不得不承认“林悠悠”可能就是个一口倒,而这体质如今由她继承
林悠悠脸色一黑,正准备回房间去自己也睡上一觉的时候,好巧不巧地张慎就推门进来了,他朝林悠悠投来个挑剔的眼神,“我来复诊你脸怎么这么红,又发烧了你真不怕把自己烧傻了待在家里休息也能生病”
林悠悠坚强地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我没发烧。”
“你怎么知道你上次都烧糊涂到说自己是世界之王了。”张慎回了个更大的白眼,大步上前利索地掏出耳温枪给林悠悠滴了一下,一结果,哟了一声,“还真没烧,那你脸这么红干什么少女思春要不要给霍大少打个电话”
林悠悠抬脚就踢在张慎的小腿上,被他气得头更晕乎了,“我喝了点酒,睡一会儿就好。”
“哦喝酒了啊。”张慎不怀好意地拉长声音,“那你说说,一加一等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