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雀无声的房里,云歇却倏然轻笑了声,眉宇间是自己都未察觉得温柔“我就知道。”
萧让低垂的凤目里满是不可思议。
云歇竟然笑了
萧让再时,云歇已收敛了笑意,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仿佛那声笑只是萧让的幻觉。
萧让却无比确信他真的听到了。
可这是为什么
云歇完全无视了“清蘅”,将信一张张塞回去,口封上,背身放到架上,一封封排排整齐。
云歇做好这一切,坐到案前,轻掠了眼清蘅“之前倒是话多,这会又沉默是金了”
这个清蘅怎么怎么古怪。
萧让霎时从满腹狐疑中回神,他还没忘记他这趟的使命,他要修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成功便成仁。
他今天是来吹箫的。
虽然云歇之前拒绝了他,但这不代表他要偃旗息鼓。
萧让想了下,云歇先前大概是觉得他举动太唐突放浪,一点都不含蓄,所以才辞严厉色的推开他,因为他感到了冒犯。
所以他这次要欲拒还迎一下。
萧让处于一种极矛盾的心态,又希望云歇柳下惠般叫女装的他滚,又盼望云歇被他撩得欲起,这样至少证明了,他的身体对云歇的吸引力就极大。
他现在露出真容,云歇肯定会因为他擅闯云府毫不留情地将他赶出去,所以萧让想等吹完箫再言明,这时男人大抵都是好说话的,就算拖不到那么晚,最少也得等到他箭在弦上。
萧让心头微微发酸,他万万没想到他会有自己勾引云歇红杏出墙的一天。
萧让这样想着,温声道“相国,是清蘅之前唐突了。”
云歇瞥了眼朝他走过来的“清蘅”,他先前见“清蘅”眼珠频转,便知她没安好心,眼下倒有些好奇,她会怎么装下去,免不了要陪她演上一演。
反正清蘅进府时经过了盘查,不可能携带利器。
萧让走到一侧的红木桌前,沏了杯茶,端着青白相间的茶盏走近云歇“清蘅给云相赔罪”
他话音未落,恰似一不小心地踩了下云歇曳地的衣袂边角,然后惊呼了声,摇摇晃晃地朝云歇跌去,顺利地投怀送抱,手臂从善如流地攀上了云歇的脖颈。
萧让记着这次的要义是明清高暗风骚,他微微抬眸,正好撞上云歇犀利审视的桃花眼。
云歇觉得“清蘅”身上的味道很奇怪。
外面稍显馥郁的香气仿佛在遮盖她原先身上若有若无的清扬的气息。
这个“清蘅”的眼睛也有点眼熟。
萧让故作慌张窘迫地从云歇身上下来,盈盈蹲下,伸手去够云歇的被他踩的落了灰的衣袂边角“相国,清蘅替您擦擦。”
云歇正出神想着,便由她去,几息后,身形却猛的一僵,面上寸寸镇定碎裂开来。
“清蘅”寒玉般的手顺着他的衣袂边角,摸上了他的小腿,还有上升的趋势。
“清蘅”抬眸,笑得眉眼浅弯,无辜又纯情,云歇在这个笑里灵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