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就咱们埋下的这点东西,鬼子是绝不可能留有活口!”
“嘿嘿,外面的鬼子步兵死之前没有多少痛苦,坦克里边的可就惨了!”
山下奉文刚刚回到指挥部所在的帐篷,心情略有所平复,转瞬间又听闻动静,还以为是八路军的炮击又开始了。
“纳尼?商丘的八路军难道还有重炮?”
副官连忙去查明情况,没过多久,近卫师团师团长武藤章连同山路秀男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两人均脸色阴沉,如同锅底一般。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武藤章开口道:“司令官,先头进攻部队遭遇失利,全部玉碎!”
“纳尼?”山下奉文闻言眼前一黑,从开战至今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关东军所部接连两次遭到损伤。
一个大队的步兵死了就死了,可搜索联队的战车数量占据整个旅团的五分之一,战车教导旅团日军官兵都是山下奉文的心血。
山下奉文大步走出指挥部,拿着望远镜朝着战场所在方向看去,只见到滚滚黑烟,看不见一个活人的踪迹。
“为什么不派人上去查看情况?”
老鬼子也是气血攻心,居然说出这等糊涂话,山路秀男解释道:“司令官,以刚才的声势来看,战车中的官兵尚无幸免的可能,更何况是没有丝毫防护的步兵!”
“我军尚未现八路军炮兵的位置,这时候继续派遣兵力,只能是徒增伤亡!”
在场的几个日军高层在遭到当头一棒之后,意识到守备商丘的八路军16旅非比寻常,不仅拥有大规模的火炮,指挥官也狡猾异常。
此次受损最严重的就是战车教导旅团,直接报销了炮兵联队和搜索联队,最关键的是联队旗也没了,这是山路秀男无法忍受的。
面对山下奉文这个老上司,山路秀男连连抱怨:“司令官,商丘之八路军显然准备已久,我不明白,为何不能调派一直航空编队过来对商丘进行持续轰炸!”
“接下来的战必定无比惨烈,难道真要让帝国的勇士白白牺牲?”
众人闻言勃然变色,一旁的五十七师团长冈山信弘当即反驳道:“山路秀男少将,你不可以这样随随便便质疑一位战功显赫的6军大将的决策!”
山路秀男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解释道:“抱歉,是我太过心急!”
心急才会说出心里话,山下奉文脸上硬是挤出来一丝笑容:“帝国的军事部署想必不用我多言,我军现在虽然遭遇一些损失,但依旧占据优势,士气尚嘉,岂可轻易言败?”
轻易言败的大帽子扣过来让山路秀男脸色大变,他也是有苦难言,东条敏夫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如不趁机向东条英机示好,战后恐怕就来不及缓和关系。
“今日战事暂且作罢,请诸位回到各自的指挥位置!”
武藤章和山路秀男走了,五十七师团长冈山信弘是真正的自己人,山下奉文脸色阴沉,唰的一下拔出指挥刀,将帐篷内挂衣服的木架子斩成两截。
“司令官,他们恐怕是别有他想,应该多加关注,武藤章作为近卫师团的师团长,按理说是天皇陛下信任的人,怎么会这样?”
不用冈山信弘提醒,山下奉文就知道两人联袂而来指定是商量好的:“天皇陛下信任的人多了,东条英机不也是吗?”
“有些人一旦放出去时间太长,想法就多了!”
“冈山君,明日我会继续派遣近卫师团打头阵,你要趁机多多观察八路军的战法!”
山下奉文在与东条英机的对抗之中,可谓是动用了全部的政治资源,压上了全部身家。
然而东条英机大权在握,一些好友即使愿意帮忙,在国内的斗争分出胜负之前,也不敢公然援助。
调派飞行编队对商丘进行轰炸,山下奉文早就想过,奈何关东军飞行集团一部调至南方军,另一部需要防备苏联。
华北方面军飞行编队更是所存无几,唯有中国派遣军总部尚有可以调派的飞机,却被以需要对国统区进行轰炸而婉拒。
归根结底,还是东条英机这个相在挥影响,迫使山下奉文现如今举步维艰,处处受到掣肘。
土肥原贤二在前线作战部队中消息来源广泛,商丘战场的形势很快通过电报传到土肥原贤二的耳朵里。
“哈哈,山下奉文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牌,他这次的苦头才刚刚开始!”
土肥原贤二手中把玩着一块鹅蛋大小的玉石,内部带有一丝丝血色,这是手下才从徐州城内搜刮来的,非常合乎老鬼子的心意。
“既然之前安插在商丘的情报小组能正常运转,那么今晚联系孤风,令其时刻注意八路军的动向!”
“嗨!”副官马上应道。
“山下君,不知道你还能坚持多久,不过你可以放心,你走了还有我可以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