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颜确如其名,肌肤胜雪,玉颜生辉,尽管同她身后的张星雨一般女扮男装,书生打扮,绰约的风姿呼之欲出,随着香风,袭鼻袭眼,习习而来。
莲步轻踏,袅袅娉娉,竟如月光迫近,整一层茶楼都亮堂起来。
一同亮的,除了风沙的眼睛,还有李玄音撅起的润唇。
“知道你不欲惊动,就我跟她来的……”
马玉颜抵步到风沙跟前,“好看吗?”
说着,轻盈地转了一整圈,那一对剪水美瞳始终缀着风沙的视线,藕断丝连。
盈盈浅笑,风情万种。
李玄音见了,双眸似欲喷火。
风沙则嗯嗯啊啊糊弄几下,正容道:“我不方便住你那儿,找个清净的地方。”
想也知道,张星雨绝对跟马玉颜提了李玄音,却如此旁若无人,摆明示威呢!
李玄音闻之,怒容稍减,桌面下那只掐着风沙大腿的小手,也就稍稍松了劲。
风沙同时松了口气。
“旖旎园就挺清净的,高墙深院,难以窥探逾越,而且比邻闹市,闹中取静。”
马玉颜踱步窗边,探身指道:“您看下面多热闹,来来往往的,多几人少几人,谁也留意不到。”
李玄音刚松下的小脸又板起来,心道没看风沙都拒绝你了,居然还没完没了了,脸皮真厚。桌面下面,又掐住风沙大腿,盼他快点拒绝。
风沙却恍若无事,伸长脖子,打量窗外,只看不语。
“旖旎园无外人,纵然粗使婢奴、打杂仆役,尽是闽人。”
该交代的情况,张星雨都跟马玉颜说了,马玉颜非常清楚风沙的顾虑。
低声道:“虽然不敢说我这里针扎不透,水应该还泼不进来。”
风沙见她如此自信,反倒有些不放心了,沉吟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马玉颜道:“临出门前我已下了封门令,不得我亲令,一概不准出入。”
风沙哦了一声。
马玉颜又道:“一应用度,皆取自内仓,食水充足,过十天半月,问题不大。”
风沙十分满意,差点忍不住扭头回看李玄音一眼,告诉她,“这才叫会做事”。
李玄音越听越觉得话风不对,掐风沙大腿的手更用力了些,打着旋扭了起来。
风沙却回以笑脸,“要不咱俩过去看看?”
李玄音拍桌而起,哼道:“看看就看看。”
理也不理风沙,更没看马玉颜,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