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这是二姑娘出门子呢如今应该正是往外请的时候,咱们家大姐还去做了喜娃娃,送二姑娘出门。”平儿耐心答到。
凤姐却是半点喜气也无,她恍惚间又梦见了,当年秦可卿的灵堂,听到了哀乐恩典声音,想不到竟是送迎春出门的丝竹之声。
“什么喜娃娃,乱糟糟的,也该叫她早点回来才是。”凤姐忌讳着,也不好直说,只淡淡说了一句。
贾琏为何迎春到正头哥哥,今日是贾琏来送亲,临行之前,宝玉拉了迎春到手,又嘱咐了一遍。“二姐姐,若是在家中过得不好,便传了信来,我去接你。”
“宝玉,你又说什么疯话,你往哪里去接我呢”迎春说着要流泪,唯恐花了妆容,连忙用帕子擦了眼角。
“大喜的日子,哭些什么,去了旁人家,好生做媳妇才是。”贾母也是强颜欢笑,嘱咐了迎春几句,亲自将盖头与她盖好。
一群丫鬟拥这迎春出了荣禧堂的大门,贾母眼着这孙女走远了,呆呆站了一会儿。
“哎都是在我跟前长大的,今日走了一个,这两个也不知还能留多久。”
鸳鸯劝了老太太几句,她才慢慢回转,有些吃力的哦组了回去,众人忽得察觉,老太太,果然是老了。
荣国府里这场婚事办的也不怎么喜庆,许是之后就不是喜庆日子。
迎春出嫁才第二日,南边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战报,南安王不敌爪哇国的敌军,战败不说,还叫人给擒了去,堂堂一国王爷,竟是做了俘虏。
若是对上强敌也就罢了,还是那名不见经传的爪哇国
当下朝中局势便紧张了起来,原本照着旧例,这个时候应当是翰林院新旧交替的日子,原先那一波放出去地方上为官,新进这一批进士入了翰林院熟悉朝廷各地事物的处置流程。
可王简他们这一群进士却是得了宫中的旨意。
“圣上说了,翰林院暂且只要三甲便是,如今年景特殊,早前那一批进士恐要多留些时日,诸位且先回去候着,等过了这一段时日再说。”
传旨的公公对着一群进士老爷说话的时候,王良竟是见到了本应该在国子监的林瑾出现在翰林院,直接就进了机要大臣的议事厅。
对于宫里暂缓新进士入翰林,王简早就被父亲知会过,便也没多少耐心听来,又问这公公。
“林大人是回了翰林吗”
那公公见王简这么问,面色不悦,直接又回到。
“王小进士,如今您还算不得翰林中人,便不该多打听,就算有一日入了翰林,不该打听的便也不要打听。”
王简这才想起父亲的嘱咐,连忙自悔失言,连忙将自己的荷包塞给公公。
“晚辈僭越了,谨遵公公教诲,给公公添了麻烦。”
那公公见王大人的儿子竟是如此上道,便也没再与他为难,反是客客气气说了几句要他安心,这等英杰将来必定能为圣上排忧解难云云。
南边的事闹得人心慌,有人主站,有人主和,有人要圣上治南安王的罪,王良这个当朝重臣,好几日都未曾归家。
王简见父亲一回来,便向他求证。“父亲,缘何林探花又回了翰林”
王良点点头,又接机教育儿子道“如今南边战事吃紧,圣上便又将他召回了御前,当下朝中将今年的调动升迁都暂时按下了,你且在家中安心候着就是。也该多朝中旧例,将来入了翰林方能好好办差,切莫纸上谈兵。”
“那林探花也未曾办过几件事,还不是纸上谈兵”王简想到林瑾至多是在外做过一两年的县令,而后不过是在京中做个圣上的宠臣,小声咕哝。
“你说什么”王良累得很,故而没有听清楚。
“孩儿是说,孩儿必定细细研读一番,将来若是圣上问起,也好对答。”王简见状只好赶紧捡父亲听的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