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妒忌,似条毒蛇,入了心,便挥不去。尽管心中怕极,方青玉还是抖着唇说,“她是您的太太前天半夜三点多钟,我打电话过去,她还和震声在一起,季董,您确定您头顶的帽子不是绿色”
“只是电话而已,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就不要胡乱造谣”季少杰将擦过的手帕一个远投,稳稳扔入远处垃圾篓,居高临下俯视着方青玉,严厉地说,“我太太只是借用钟震声的手机,方便与我通话而已,而恰好,你那时打电话过去小姐,我从来不对人解释任何事,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好自为之,再有人敢伤害我太太,最好先想清楚后果。”
说完,他占有性地揽住钟静言肩膀,眉眼间全换上宠溺,“宝贝,时间到了。”言下之意,自由放风时间结束。
钟静言仰脸他,嗔地撅嘴,眼中自有风情流转。
哥哥们的神色同时一黯这样可的表情,只是昨天,还属于他们。
钟静言回头,“哥哥,你们,永远是我的好哥哥”
震声和震文僵立着,良久,才苦涩地说,“落落,如果你想要我们退回到哥哥的位置,我们答应你,你知道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们都会满足,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你想回到在五岁时就一直陪着你的哥哥身边,你记住,我们,会一直等你。现在,我们,只希望你开心幸福如果你觉得留在季少杰身边是幸福的。”
这番话,是说给钟静言听的,亦是说给季少杰听的。
这一刻,三个男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
他们,不会放弃不放弃,是他们的权利。
他的女人,不容别人觊觎他永远不会忘记,钟静言的第一次是被这兄弟俩夺走,这次,他要连同前账一起讨回
钟静言却红了眼圈,这样的哥哥,让她无奈,让她自责,他们,将是她心口永远的疼痛。
那天,钟静言独自坐上回英国的飞机。
季家长辈本来准备一起陪钟静言过去,顺便探望季外婆,但刚叔回来说客机头等舱被人整舱包下,钟静言是在包舱之前订票,才未受影响。
飞过去需要24个小时,中途需要转机,在钟静言和季少杰劝说下,长辈们决定下周再搭乘私机过去。
季少杰也留在国内,一方面,他那个开发项目正值最为紧要的节点,二方面,他和钟氏兄弟心里都很清楚,钟静言走了,他们之间的战事才刚刚开始。
进闸之前,钟静言挥手向亲人道别,眼睛搜寻到哥哥的时候,离开的脚步放缓了,他们的背影逆光对着自己,明明是世上最俊朗最优秀的两个男人,那一刻,却凝成一组悲怆的姿势。
她在幸福地甜笑,而哥哥们的站姿却在伤心,她的鼻子一酸,飞奔过去,不顾周边异样的眼光,紧紧地拥抱他们。
“哥哥,你们,一定要幸福。”她喃喃。
钟震声的掌心,留下一个冰冷坚硬的硬物。
是那枚金戒。
季少杰走特殊通道,一直将钟静言送进机舱。
“那边有安排管家接机,下了飞机不要乱跑,记得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飞机上不要主动和男人搭讪,更不要理主动搭讪的男人”
“想睡觉别忘了找空乘帮你拿抱毯”
直到钟静言踮着脚尖,将他唇封住,才肯结束叮咛。
“我有种送女儿的感觉,怎么办”他不停在她菱唇眷念轻啄。
“粑粑,女儿三个月后就回来了”钟静言被他吻得唇片红肿,伏在他胸前,抱紧他劲瘦的腰身。
爸爸和女儿,这戏谑的称呼,多么禁断,却令两人心中同时一荡。
头等舱果真被人包下了,人还没来,空荡荡的。
季少杰忍不住将她抱得一紧再紧,用自己的每一寸感觉她的凹凸有致和柔软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