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
我放下续了两杯的咖啡,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着野蔷薇的目光让她觉得我脑袋坏了。
「太好了。」
因为是在咖啡店里,我没有用写字板,而是用手机打出来想说的话,「我终于不用喝咖啡了。」
野蔷薇
“你做任务真没事”
我请她喝了一杯咖啡后,两个人对视一眼,达成了共识,对着刚来的伏黑惠,野蔷薇一个人用笑容撑起了“热情”这个词。
“五条老师肯定会迟到的,要先喝杯咖啡吗”
“不用。”
我端着咖啡递到了他面前。
伏黑惠后悔说了“谢谢”。
三个人轮番被咖啡荼毒一遍后,新加入的伏黑惠还没有缓过来,“这是什么咖啡”
「苦瓜。」
很难说明咖啡的具体味道,它苦的很有层次感,第一次下口时我以为我是味觉出了问题,术式发生了变异给我来了次重击。
舌头在第一口下去时已经苦到麻木,连续灌下两杯后,我的味觉已经麻痹得什么都感觉不出来了。
野蔷薇向咖啡的目光是嫌弃的,但表情还在努力控制着,她的形容比我的更有味道,“泔水里捞出来的臭抹布。”
“你是怎么喝下两杯的”
「麻木了。」
因为味觉将感受到的痛苦反馈到大脑,促使遭受痛苦的人开始霍霍周围人,不能让自己一个人饱受痛苦,那就拉着一群人感受痛苦。
只要人多,痛苦就能在感同身受的作用下分担。
伏黑惠也很难逃脱这个怪圈。
但他良心未泯,提醒了顺平咖啡味道“难喝。”
着面前三副痛苦面具,顺平一口下肚后,笑容扭曲开始自带黑气了。
“不行,一定要让五条老师喝下去”
出现四副痛苦面具后,剩下一个幸存者也会被拖下水。
咖啡里映出来我们三个人坚定的眼神,还有一个有良心的正常人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他只能沉默的选择了递糖。
一杯咖啡半袋糖,这种致命比例,咖啡能将糖全部融化已经很努力了。
但五条悟是一个狡猾的大人,他在群里发了一张在六本
木的自拍,比着剪刀手笑得跟朵花一样。
五条悟老师在六本木等你们哦
这种时候,可靠的野蔷薇拍着伏黑惠的肩说“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