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灵初自上山,正要立功,听到这等分派立时精神一振,抱拳承诺道:
“哥哥放心,小弟这便走上一圈,必将此事打听个水落石出。”
马灵掐诀念咒,脚踏着风火二轮便下了山,也不坐船,直接便在水上过去了。
众人继续在山上吃酒,但此时人人心中焦躁,哪里还有半点取乐的心思,个个只顾低头在那里喝闷酒,只等马灵带回消息,便下山去找人算账。
方琼眼见气氛沉闷压抑,担心说错了话,在一旁坐立不安,便是和他一起来的钮文忠等人,也都心下惴惴。
李鬼便安抚道:
“几位兄弟莫要如此。”
“说起来,我等兄弟还要感谢你们。”
“若不是几位兄弟点醒,只怕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在这山上的,都是志同道合的好汉子,讲究的就是当面锣对面鼓,无论好坏,有什么说什么。”
“便是生气骂娘,也得当面骂,谁要是在背后骂,那都不是好汉!”
“来,众位兄弟,咱们先谢过钮文忠和方琼几位兄弟。”
众人急忙举起酒碗来,致歉道:
“我等生气,可不是对着兄弟们来的,而是对着那些山下冒名顶替的贼人,几位兄弟大度,莫要置气。”
钮文忠等急忙也端起酒碗,回敬道:“却是我等几人不曾细查,便信了谣言,错怪了各位哥哥,各位哥哥也莫要怪罪才是。”
众人将碗中酒一饮而尽,相视哈哈一笑,心中块垒尽去。
();() 那马灵腿确实快,只不过小半个时辰左右,便一阵风一样的又回来了。
“哥哥,我去那周边各乡县走了一圈,装作是从此路过的道士,跟着乡民打问了一圈,果有不少愚民在骂我梁山。”
“周边四县稍好一些,有的乡里有传闻,有的乡里却没有。”
“我暗中去那骂人的乡里仔细问过,少有杀人越货之行,多是各种鸡毛蒜皮小事,什么牲口丢了、寡妇偷人……之类的,应有尽有。”
“我暗中捉了几个泼皮拷问后得知,现今在各乡里,若有坏事发生,那些里正、保正之流也不去捉贼,便都丢到我梁山头上,坏我梁山名头!”
“我又专往周边四县跑了一遍,挑了些泼皮审讯过一番,果是如此。”
“这周边四县士绅杀的干净,除了剩下的那几个大庄子之外,现在的里正、保正只是普通富户,又惧我梁山手段,倒少有敢污蔑我梁山的。”
“只是有些乡村,又有里正、保正勾结官府,趁着这个机会大搞土地兼并,冒着梁山的名头,把分下去的土地都抢占了,又重新成了新的豪强!”
“这些里正生怕我们再回去,便把各种脏水,无论有的没的,全都泼到梁山上面来。”
“而出了这四县,外面的士绅豪强则更肆无忌惮,肆意污蔑我梁山,甚至专门做一些残民之事,赖在我梁山头上。”
“那些愚民无知,任由乡贤操弄,那些地主、族老说什么便信什么。”
“如今我梁山的名头,在四县之外已经臭不可闻了!”
听得此言,群雄顿时便炸开了。
李鬼“啪”地把酒碗往地上一摔,霍然站起,叫道: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果然那些士绅豪强便该杀个精光!”
“只不过才年余,新的豪强又冒出来了,果然我们下山的频率还是太低了,得时常下山扫荡才是!”
“诸位兄弟,咱们这顿酒席且先记下,且随我先下山替天行道。”
“杀尽那些害虫之后,咱们再来饮酒!”
众人轰然应诺,起身抄家伙,便即点起军马,跟着一并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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