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满在脑子里估算了一下从京柏到浔塘的车程。
自驾差不多1300多公里,虽说一路都是高速,开车也要开十几个小时。
姜云满着边既眼底明显的红血丝,以及眼周淡淡的黑眼圈,见面的雀跃逐渐被心疼取代,他吸吸鼻子,忍不住感叹道“这也太远了,你你不嫌累吗一个人开这么远。”
边既不以为然地说“不累,又不是走过来的,开开车而已。”
“而且我太子实在太想你了,怕它在家得相思病。”
提到太子,姜云满抬眸向康树恒牵着的狗。
太子是一条不怕生的社牛小狗,这不,就他跟边既说两句话的功夫,太子也在康树恒一句又一句的“好狗”、“乖宝宝”、“小儿子”里迷失了自我,已经四脚朝天翻肚皮让康树恒摸了。
边既“”
姜云满“”
“它起来不像想我想得快得相思病的样子。”
姜云满兀自嘀咕。
边既心虚地轻咳两声,为自己借口缝缝补补“它在家不是这样的,你不在这些日子,它都在主卧的衣帽间睡觉。”
姜云满“哦”了一声,顿了顿,问“那你呢”
边既“我什么”
“我不在家,你在哪睡的觉”
“还是主卧啊。”
姜云满盯着边既,故意说“那你也想我想得快得相思病了吗”
“按照你说太子的逻辑。”
猝不及防被直男的直球砸中,边既措手不及,脑子飞快运作,还是结巴了一下“我、我没有,人和狗,怎么能一样。”
“我懒得挪窝,这个月工作也挺忙的,你你别多想。”
姜云满话锋一转,笑道“我多想什么,我就是开个玩笑。”
边既微怔,想说点什么,姜云满已经扭头逗狗去了。
三人在门口逗留了会儿,康树恒招呼边既进屋,还要去帮他拿行李。
边既忙说“行李不用拿了,康叔叔,我主要就是把太子送过来,我订了酒店,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正式登门拜访。”
康树恒“你都到家门口了哪能让你住酒店啊,退了退了,咱家园子空房间多的是。”
边既还想找理由推脱,姜云满抢在他之前开口“不用收拾空房间,边既跟我睡就行,爸爸你今晚不用陪我了。”
康树恒没做他想,只当姜云满是在留客,附和道“对嘛,小边你就不要客气了。”
盛情难却,边既只好打开后备箱把行李拿出来,然后康树恒又指挥他挪车,把车停到车库里去。
姜云满牵着太子在大门口等。
太子乖乖趴在他脚边,没有闹腾。
姜云满坐在轮椅上,反复琢磨边既开车十几个小时来见他这件事。
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明明他还有两三天就回京柏了,太子也不像是想他想得连两三天都忍受不了的样子
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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