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俨文
提问当一个人年满十八岁时,她或者他的母亲就或可启动法律程序,收回孩子的冠姓权这到底是什么说法
单明明觉得,以她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之贫瘠,她实在是没法用自己的逻辑把这个问题的答案拼凑出来。
但是这条信息实在是太过“神奇”。以至于新奇的概念才不过刚刚在单明明这里出现,就将她的注意力牢牢地吸引住了。
并且,它也狂野地激发起了单明明的好奇心。
即便单明明已经帮着弟弟,把东西端去给爸爸和王叔叔那里了,她也一直都没法让自己不去想它。
她隐隐地感受到,她不能向弟弟提出这个问题。
因为,这似乎是一个在这个世界人人都知道的,已经普及了的法律常识。
是的。
划重点常识。
“叩叩。”
走在了前面的单烨明敲起了门。
“是我,烨明。”
姐弟俩进去送了小蛋糕和搭配它的奶油,很快就出来了。
但是在里头的时候话不说,头也不抬,似乎对那两位长辈间的话题丝毫不感兴趣的单烨明他居然是在关上了房门后,动作流畅地直接蹲了下来,听墙角
正打算去网上搜一搜“夺回冠姓权”这个词组的单明明见状只是稍犹豫了那么几秒的时间,就也跟着一起蹲了下来,还让耳朵贴起了门。
姐弟俩就这么四目相对着,偷听起了他们的爸爸和那位王叔叔之间的对话。
“那个女人太狠心了。十八年啊整整十八年”
“洋洋念小学的时候,是我天天接送他上学的。这么多年来,我还要每天早上六点半爬起来给她和洋洋做早饭。有几天我起来得晚了,她还要说我。当着小孩的面说我”
“洋洋的初课是我辅导的。洋洋的妈妈每次要去上网买戒尺,都是我给拦下来的回回我都跟她说,亲生的,别冲动。”
“洋洋像他妈妈,读读不好,我就跟着他做了一遍高中三年的作业。洋洋哪题不懂,我就给他讲哪题。”
这是哭诉者王叔叔的话。
那可真叫一个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他絮
絮叨叨地说起了他在这十八年的时间里,究竟是如何含辛茹苦地把这个孩子拉扯大的。
如此话语就连单明明一个女人听起来,都觉得不容易。
然而房间里居然响起了一个睿智的声音。
那来自于单爸爸。
“夺回冠姓权这件事,光小孩的妈妈主张是达不成的。你对洋洋那么好,他应该不会同意的。法官会征求洋洋的意见的。”
单明明“”
是、是谁
是谁在她爸爸的房间里,而且声音还和她爸爸那么像
单明明几乎是下意识地用眼神询问她弟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