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内洒下斜阳霞光,权氏了眼天色,便起身要去厨房准备晚饭。
柳氏眼珠子骨碌碌转,冲吴氏使了个眼色。
吴氏心有灵犀一点通,让翠花回家玉娘醒了没有,“醒了你就帮着收拾收拾,把玉娘的糊糊也弄好带过来。晚上大家热热闹闹喝几杯,你二嫂可是个贪杯的,别让玉娘饿着了。”
翠花应声而去,柳氏便喊白叔跟着去打水砍柴打下手。
权氏注意到吴氏和柳氏的小动作,反应过来忍不住漾开笑脸,拦下曹卓和杨彩芽,“厨房挤不下那么多人,不缺你们两个帮手。阿卓,你陪彩芽在厅里喝茶说话,待会儿王超他们过来正好先招呼着。”
一行人出了上房,柳氏顺手就把挂着的门帘放下。
杨彩芽抬头望天太阳都落下了,还放门帘遮什么阳
曹卓垂眸掩去眼中闪动的笑意,弯身靠近杨彩芽,低声咬耳朵,“彩芽,你之前不在没到,吴婶子一说那条抹额是你做的,我娘不知道多喜欢。”
呃,她原以为县尉大人是个老头,县尉母亲不得七老八十
抹额的图样和式样不知设计得有多老派
权氏起码得等二三十年后再戴,才不会显得和年龄不搭调。
“有空我再重新做一条,那条权婶婶戴了显得太老气。”杨彩芽笑得古怪,“大家都以为县尉大人您是个老头子呢,礼都照着老人的喜好准备的。”
话说的揶揄,面色却有些欲言又止。
曹卓心中暗叹,脸上却笑得开怀,长长嗯了一声,“大郎那篇文章倒是做的不错。”
大郎要是知道他师父不但回来了,还住在隔壁,还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杨彩芽笑得眉眼弯弯。
“彩芽。”鼻端钻进一股黄杨木清香,曹卓视线略过杨彩芽发间木簪,沉沉话音几乎贴着杨彩芽耳朵响起,“晚上我去找你,我们好好说说话,好不好”
左耳瞬间被曹卓说话间的鼻息包围,话音刚落,耳垂就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温热触感一闪而过。
杨彩芽忙偏身退开,抬手捂着发热的耳朵,又羞又恼得着曹卓现在又不是偷偷私会,就不能站直了正经说话吗贴这么近干什么啊混蛋
“彩芽,原来你耳朵这么怕痒”曹卓剑眉微挑,倾身又要靠过来,“你还没回答我。”
完了呆萌忠犬脑子灵光了,学会调戏人了
不能输
杨彩芽这么想着,行动不经大脑,踮着脚就咬了口曹卓的下巴,含糊道,“你再逗我我就跟你急连本带利讨回来”
这动作实在太暧昧,何止是连本带利,简直是孟浪。
着曹卓满眼错愕的愣住,随即脸色涨红,连脖颈都微微泛着红晕,高大身形瞬间紧绷。
杨彩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退几步无语凝噎她在曹卓面前实在太放松,不小心掉节操了。
杨彩芽正默默捡节操,曹卓愣怔过后,凤眸快速眨了几下,背手直立一派正经,倒是没再逼近,俊颜半垂又问了一遍,“彩芽,晚上我去找你好不好”
她怎么觉得话里有话
杨彩芽愣愣点头,脸色不自觉得越来越红。
门帘掩盖下,隐隐传来曹卓低沉的压抑大笑。
柳氏靠在厨房窗口竖着耳朵听见,转身凑到灶台前,拉着权氏和吴氏窃窃低语,厨房内也响起一阵低笑。
白叔抱柴进来,只觉得三个女人笑得十分诡异,听着前头传来动静,才按下莫名其妙迎出去开门。
王朝马航带着之前那三个衙役一起,领着乔迁礼登门,和众人打过招呼,便围着曹卓一口一个老大,七嘴八舌的说起曹卓不在时县衙的大小事情。
曹卓大马金刀坐在上首,听得多应的少,哪里还有刚才和杨彩芽单独相处时的模样,一脸端肃,惜字如金,偏偏开口就切中重点。
王朝马航似乎十分清楚他的脾气,面对曹卓的冷然不以为杵,依旧有说有笑,即亲近又敬畏。好么,原来曹卓刚才不是针对村长,是对着外人就这副模样。杨彩芽旁观得有些发愣,着曹卓这副面瘫样儿,不禁和脑中另一个身影重叠在一起,一时面色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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