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碗未置可否,也没问江知酌今晚住哪,说多了显得矫情。
而且今天的江知酌诚恳又真挚,小碗觉得自己越来越无法招架了。
小碗刚洗过澡,换过衣服就躺进了被窝,不过她实在不困,下午和钱朵朵一起睡了有一个多时辰,看到张槿云的灵牌又吐了个天昏地暗。
江知酌换好衣服进来的时候,小碗正睁着眼思考什么。
“没睡正好,”江知酌把手里的碗递给小碗,“把热牛乳喝了。”
看来江知酌说的每晚都要喝牛乳,竟是认真的。
临睡前,小碗指着自己的喉咙说:“我这里,不要告诉别人。”
“为什么”江知酌不理解,“这也不是什么不能示人的病,名医,银子管够,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小碗摇摇头,说:“我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影响。”
“除了瘦一些,和做饭不好吃,”小碗自己补充,“我以后会注意按时吃饭,补充营养,现在做饭也用不到我了。”
“而且……”
“什么?”江知酌追问。
“而且若是惊叶知道,他肯定会自责的,”小碗说,“我们一起生活那么久,他都没发现,他知道了,心里必定不好受。虽然他看上去没心没肺的,其实心里想法可多了。等以后他自己出府立户以后再说吧。”
江知酌沉默了一下,才说:“好。”
窗外微风拂过,掉落的银杏叶在院内婆娑。
江知酌手心握着小碗的手腕,很快睡着了。小碗却悄悄睁眼,用视线临摹着江知酌的面部轮廓。
已经三更天了,小碗刚有了困意,没料到江知酌猝不及防地睁眼,小碗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
在静谧也夜晚四目相对,小碗心跳的微快,有一种被抓包的羞愧感。
感受到手腕被江知酌忽然攥紧,不过也只是几瞬的时间,很快就被放开了。
江知酌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小碗,江知酌的眼神冷得可怕,小碗从未见过江知酌现在的样子。
小碗微微侧过头,不愿再冰冷地对峙,小碗对外竖起的壁垒,被钱朵朵轻易打破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
可江知酌仅仅是敲破了一个小裂缝,小碗就恐慌地不想应对。
江知酌上手扳过小碗的下巴,强迫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小碗干脆闭上了眼。
“呵-”江知酌苦笑一声,“何筝安,你真够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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