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的言语还是带着命令的味道,但是说完这句话他又说,“dra。”他似乎有什么话又说,沉默几秒后又唤了一声,“dra。”
他上去平稳了太多,之前扇到dra脸上的巴掌就好像从未有过。
“是,父亲”
dra同样低声问。
“”ci蠕动着嘴唇,“你无论如何也要走这条路,是吗一条现在英国巫师们都不会选择的路”
“”
dra面对这个问题不是第一次了,尽管措辞不一样,但是意思是一样的。
“这说不上走不走,父亲,”dra知道这话说出来太矫情,但是他此刻真心升起一种对父亲这口气的厌烦,也许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和父亲所想的都对不上号也不想对上号,“我只是在救朋友。”
无关势力大小,无关选择哪边,无关世界安全,无关事情正确与否说到底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的唯一目的就是救人。
他只是想救一个不自量力的傻瓜而已,而这傻瓜是他朋友。
但是,但是这心态似乎又比朋友要高一点儿。dra心里突然意识到这个,却抿抿嘴,脑袋垂得低低,并没有说出来。直觉告诉他假如说出来,ci对harry这边的抵抗会更严重,feton对他隐隐透露出的事情教给了他一个教训ci对任何事物总是抱有一种想要掌控的心态的,就算现实一直企图给他一个教训;而假如不能掌控,那ci可不会变得更好说话,他只会离这些不能掌控的东西远远的,还试图叫dra一起离得远远的。
但是dra觉得自己已经做不到了如果真的要选队站,不好意思,他已经站在harry这边最靠近中心的位置了,甚至已经开始付出了,换边站和中间站不,那根本不划算,他也不想干
他已经对这边付出了最宝贵的东西信任,以及从友谊而开始溢出的,他为数不多的勇气。
能有第二个人让他这么付出吗没有了。
dra可以笃定这一点。
ci重重地出了一口气。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枚戒指,递到dra手里。
“这是庄园的门钥匙,”他上去万分疲惫,“你知道怎么启动。”说完,他居然转身就往外走,dra则追着他到了外面“父亲”
“dra,”ci停下来,对他说最后一句话,他着dra,着这个儿子脸上一片懵懂,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几十年前的往事重重地压在心口,却不能对这个儿子说,因为ci知道dra已经走上了一条新路,老路的前车之鉴对他而言并没有好处,“你要分清楚,”他握住dra的肩膀,一字一句,“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位子。你为了你的友情可以做到哪一步你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有你的姓氏,你的家族,但是你同样拥有你自己的意志。你朋友的父亲说的对,当你一个人作出决定往这里来时,我就该察觉到,你已经不仅仅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了。”
说完,他从原地啪的一声消失不见。
narcissa自从孕期进入第四个月后,便一直陷入一种嗜睡,慵懒的状态中。也许是因为年纪大了,也许是因为之前受到了惊吓,因为在她怀着她的小龙时从未如此疲倦过,现在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则像是在喝水一样轻松吸走她的大部分精力。
还好,她可以说是整个英国巫师界最尊贵的贵妇,即使是魔法部部长的夫人也无法得到她这样富裕的生活和奢侈的孕期护养,narcissa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对几乎是代代单传afoy家来说都是梅林赐给他们的额外的子嗣,对她来说更是一份额外的礼物。
房间里散发着新鲜百合的清香,家养小精灵们蹑手蹑脚地为女主人添上热茶,水果与点心,就连留声水晶球里放着的都是女主人最的歌剧,它轻柔又优雅,像是一个会唱诗的美男子在情人的耳边细语,令人心神舒畅且昏昏沉沉。
narcissa就是这么在一张沙发上度过的她的下午茶时间。她身后的垫子和身下的沙发都柔软非常,当她想要稍微睡一会儿时,自然就可以搭着身上那条薄薄的毯子睡过去,就算是ci来了都不能吵醒她,除非是她那出狱后性情变得更古怪的堂兄弟气冲冲地从壁炉走出来siri就是这么干的。
但是今天有所不同吵醒她的是她的丈夫。
“ci”
她从一场梦里醒来时,见她的丈夫正站在沙发后边儿,长长的铂金色头发带着刚出浴的水汽,而那对灰蓝色的眼睛落在她身上,眼神却像是落在无尽的深渊之中,没有神采,她熟悉这眼神,这意味着ci在思索着什么。
“你今天回来的很早,”narcissa温柔地说,用自己的魔杖指挥着一杯温度刚刚好的茶递到丈夫的嘴边,“你的嘴唇很干,为什么不喝口茶呢你今天在魔法部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吗”
麻烦的是我们的儿子。ci在心里叹息道。
“没什么,cissy。”他伸手为妻子挽起一丝落下的金发,吻了吻她的面颊,随后问候起了她的身体,“今天还觉得很疲倦吗”
确实没什么。
对比起charesxavier带领他到的东西,对比起他奔波在战场上寻找儿子时到的东西,他的烦恼又算什么呢他瞻前顾后,因为一点点心计被破坏便轻而易举勃然大怒或恐慌如此,就好像他还是个青涩的青年,因为那位的一个赞赏或指责便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他的胆量早被磨掉,却遗忘了一件事他的独子并没有被贵族教育磨掉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