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待会儿要不要做?
秦宝咬着唇,有点犹豫。
他们的合约里似乎没有写这一条。
奇怪,这么重要的条件为什么当时他们两个都没提?
正胡思乱想着,丰成煜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里出来了。
操?
怎么不穿浴袍,知不知道这里还有人?
丰成煜上半身光裸,下面只围了一条浴巾。
衣帽间与主卧相通,丰成煜刚走到衣帽间里便扯下了浴巾,看来门口那一段柜子是放的他的衣物。
他站在那里,坦坦荡荡地拨动衣架,拿出了一件黑色睡袍。
在那个宴会的夜晚,其实秦宝什么也没看清,黑灯瞎火的全凭手感。
早上醒来虽然有壁炉的火光勉强看了两眼,但哪有现在给的视觉冲击大——丰成煜身旁里有个全身镜,从秦宝的角度正好能什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骨架、体格,还有肤色。
腹肌与人鱼线的沟壑,包括更往下……哪一个部位都看了个明明白白。
秦宝越看,脸上越热。
原来那么可观吗?
他开始念经。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字头上一把刀。
……
不看白不看,这人自己不穿衣服也不关门,不就是让人看的?
秦宝卑鄙地看完了全程。
丰成煜系好腰带往外走,他就马上翻身过去,闭上眼睛,装作已经睡着了。
别的他不想,看看还不行?
忽然,秦宝感觉到床垫下陷,沐浴露的味道混着某花的清香与热源一起靠近了。
他忘记装睡,腾地坐起来:“你能去睡沙发吗?我不习惯两个人睡。”
新房的沙发足够长,楼下那个围合式的沙发能睡下四个首尾相连的丰成煜。
丰成煜的黑色睡袍系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衣领下方一小块皮肤,在灯光下透出冷白,放在薄被上的手指修长,透着十分的禁欲感。
他的回答很有理:“不能。我不习惯睡沙发。”
两个人都坐在床上,床底下还放着那么一盒东西,暗示意味强烈。
彼此都洗过澡了,皮肤散发热气,薄被凌乱,花瓣到处都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秦宝绷着脸,故意诋毁人家:“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对我做什么?”
丰成煜淡定看着他:“你不愿意的话就不会。”
秦宝这下没什么好说的了,让他去睡沙发是万万不可能的,但是也没理由不让丰成煜上床睡觉,毕竟合约里并没有写。
于是他重新缩回了被子里,躺得笔直,闭着眼睛说:“那麻烦你关一下灯,谢谢。”
“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