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穿着寝衣随意地靠在软塌上,屈起左腿,左手搁在膝盖上,看着姜聂从锦盒中端出那顶雕工复杂镶嵌玉石宝珠的金冠,右手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暗sE缎纹丝衾,“喜欢吗?”
姜聂背对着他,抚m0着那冠顶的翠石,忽然开口,“我不能当王后。”
宣王微微眯起双眼,语气却十分平静,“哦?”
“你不喜欢吗?”
她放下那顶冠,转身跪坐在榻上,握住了宣王的手,言辞恳切,“大王,我早已无法诞育子嗣。”
宣王端详着她的表情,她也并不回避,“我在姜国就长期服用东翘尾,早已无法生育。”
他听了却毫无反应,只是感觉到她的手格外冰凉,又见她只穿着薄薄的寝衣,将她拉了过来,揽住了她,“好大一个秘密。”
她觉得他的反应格外平静,又觉得怪异无b,想要看他的表情,侧头却只看见了他的下颚,他的身T像热源暖了她的脊背,“那我便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她立刻坐直了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苍灰的眸子里透出一种浅淡的情绪,“我同你一样。”
“一样?如何一样?”
她立刻想到宣王的儿子,“可是你……”
他看她的模样,忍不住掐了一下她脸颊的软r0U,“你之前已经知晓我王兄的事。”
“可是你不过一知半解罢了。”
夜晚的光线幽暗,他的表情也半隐,g0ng人早已被遣退,室内只有二人。
但是他话语间不过是闲叙家常般的轻松。
“你或许觉得我手段狠辣。”
“不过成王败寇罢了,我那王兄也并不g净。”
他的手指捻着她的小指,有些漫不经心,“我的父亲,也就是先王,是个好看儿子权斗的蠢货,他在一日,便引我那愚蠢的王兄与我争斗一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听到此处,又忽而觉得,原来疯病也是世代流传的。
他揽她过来,懒散地同她一起靠在软垫上,她听到了他的心跳声,沉稳而有力,叫她心头不知怎么的,也咚咚咚的跳了起来。
“我的王兄算不得聪察坚毅,更谈不上正直中和,无才无德,既怕我夺了他的位子,又狠不下心杀了我,便给我下了药,叫我断绝子嗣。”
他的眼神像漩涡一样,她方始感到了一种窥探秘辛的危险。
“这样就能叫我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