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的确确发生了,还是几位剧团演员一起见证的,导演稍稍思索了下,就给老朋友打了电话。
孟襄简单说了下朋友找他的具体情况,然后话题转了回来“那古画原本被偷了,但之前巡展的时候,留下过那画的影像,你。”
他翻出手机也拍下的影像,递到许白微面前。
那是一副女像,纸面泛黄,昭然这是件旧物,但上面的画像却十分清晰,女子容貌姣好,眼眸中似乎含着情意,盈盈望向纸外。
许白微了一眼,便直觉作画之人应当与画中女子,应当是有情人。
“这里。”孟襄食指点了点屏幕的右下角,画中那个角落落有一枚印章,名字是,卫慕闲。
“所以当我听到老友说他们碰到的那个人自称卫慕闲时,我就猜想,宋春林应该是回海城了。
“而且,我还猜,他八成会去邙山。”
这些消息,孟襄此前没有这么详细地讲过,夏灵宝也是这会儿才知
道得这么清楚,他凑到屏幕面前来,清了那个落款印章。
“我去,竟然是他,那个被君夺臣妻的大惨包这也太神奇了,前阵子才听说了这个故事,现在就听说这人的行迹了不过,他现在应该也不能是人了吧”
夏灵宝一脸惊呆了的表情,最近他的吃惊次数,比往常一年的还多。一个已经死了几百年的人,是怎么还行走在现世的
许白微隔着屏幕,久久凝视着影像中的画作,但是没有原稿,这样实在是不出什么,更想不到宋春林偷走这幅画的目的。
但是能确定的一点是,这幅画上肯定有什么特殊之处。首都博物馆中馆藏众多,比这幅画更有价值的文物多的是,宋春林没必要冒风险去偷这样一件东西出来,况且单凭他给那些有钱人做的那些事,他就已经不缺钱花了。
至于那个剧组在邙山遇见的卫慕闲,究竟是不是野史中记载的那个卫慕闲还另说,没有亲眼见,谁都不敢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白微回忆了一遍那天课上讲到的君夺臣妻的故事,然后问孟襄“这幅画,是哪里出土的”
孟襄“京郊西帝陵,里面有一座不合规制的小墓,这幅画,是里面的殉葬品。”
因为要追查这个事情,孟襄去了解了那画相关的,所以知道得还算清楚。
许白微怔然,几乎立时就猜到了那小墓的墓主是谁,莫名的,她现在觉得出现在邙山的卫慕闲,兴许就是那个卫慕闲。
“灵宝,你刚才说什么君夺臣妻”孟襄问。
他了解的那些都只关乎古画本身,却不知道这里面其他的故事,夏灵宝就把他们在课上听到的卫慕闲的那段野史讲给他听了一遍。
听完,孟襄也沉默了片刻,“所以这画中之人就是那个卫慕闲原本的妻”
在场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不然卫慕闲不会这么亲密地在女子画像上留下自己的名字,那幅画还刚好那么巧的,出现在了帝陵小墓的殉葬品里。
夏灵宝有点难以置信,“啊,宋春林偷了古画难不成是去还给那个卫慕闲的这样一来,他偷文物虽然犯法,但从某种意义上,也算物归原主了不过,我怎么就觉得他那种人干不出这种人事呢”
“当然不可能。”许白微瞥了他一眼,想也没想就说。
那种为了保全自己,就拉上众多无辜之人垫背的祸害,用善意去揣测纯属多余。
丁云齐伸手拍了拍夏灵宝的脑瓜子,“废话一箩筐,来师父该给你改善下伙食,多安排点猪脑花,缺什么补什么。”
夏灵宝“”够了,他心疼自己。
至于那个卫慕闲,在这个事情中担任着什么样的角色,恐怕就要去邙山一游才有机会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