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淼和段一鸣进场较晚,因此站在中间靠后的位置,两首歌后,随着爆炸的鼓点,空气变得稀薄。
如果夏天不知道得窒息成什么样,好在室外温度很低,散了一些热出去,但烟淼脸颊依旧逐渐被憋红,她将黏在脖颈上的长发扎起来,挽成一团,可还是很闷。
场地不许自带饮料,最后面有卖酒水的吧台,烟淼打算挤出去买杯没什么度数的调酒解渴。
顺带喘两口气。
然而一转头,就见了那条宽广平阔的肩线。根本不用上移视线,烟淼就知道站在身后的是闻泽。
因为没人能将大衣穿得如此清冷出尘。
烟淼装作什么都没见,缓慢地回过头。或许是意识到后面有座冰山,闷在胸口的热意烟消云散。
主唱在这时突然跳了下来,大家如摩西分海般让出仅容一人通过的道路,人群往两边退。
烟淼不是没过ive,但第一次被挤成肉饼。右前方穿着带跟皮靴的小姐姐狠狠踩了她一脚,烟淼疼得呲牙咧嘴并往后倒。
脑勺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段一鸣比烟淼先回头,他一回头就见烟淼扎得高高的丸子头塞了一半在闻泽嘴里。
段一鸣“”
闻泽“”
烟淼低头脚,段一鸣环住她胳膊,闻泽默默地着他们,然后从唇角黏起一根发丝。
悬梁上的射灯骤然大亮,破开沉寂已久的黑暗。
闻泽被刺得虚眯起眼,手里的发丝泛着淡淡的青。
他记得她以前的发色,即使在黑暗中的灯光下,也是黑的。
染发了
闻泽抬眸,注意力放在了她头顶,段一鸣忽然凑近她附耳低语,闻泽心想,还是黑发更漂亮。
虽然烟淼的腿已经痊愈了,但医生建议她在半年不要有剧烈运动。被压着全身力量踩了一脚后,烟淼试着活动了下脚踝。
确认没有伤到,她让段一鸣放心。然后才反应慢半拍地想起刚才撞上后面的人了。
活该。
就应该一头撞死他。
让他也尝尝骨折的痛苦。
烟淼愤愤地撇了下嘴,却在宏亮刺耳的音效中听到了两人衣料摩挲的声音。
上一次靠得这么近还是摔断腿闻泽抱她就医那天。虽然他脸上表情冷冰冰的,从头发丝到鞋底都透着不情愿三个字,但还是拦腰公主抱住她。
其实可以不勾住脖子,但就是想知道他脖颈后的棘突骨是不是和想象中的一样冰凉坚硬。
就像她好奇他嘴唇的温度一样,说动手就动手。
闻泽没有凶她,甚至保持了沉默,打破底线的容忍让那时的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特别的
后背时不时被迫的触碰让烟淼的心思完全不在台上的表演,明明是她最的毛线球乐队,明明现在唱的歌也是她最的一首
如果明天你能来到我身旁
到了副歌部分,又急又重的鼓点戛然而止,全场安静,沙哑低醇的清唱缓缓流淌在每个人心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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