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凝重起来。
秦紫很有眼力见,出阮唯君和闻泽都不想归责于烟淼,打圆场道“粗心大意是人之常情,小也没事就好。”
“我也有责任。”闻泽说。
很久前烟淼留在林别院照顾小也,他让烟淼不要让小也上二楼时就应该多说一句,多叮嘱一句。
是他的寡言少语间接害了妹妹。
“不说这些了。”阮唯君视线转向床上,轻叹口气。
当时情况紧急,见女儿疯魔的样子胸口疼得在滴血,无暇顾及着跟没事人一样的烟淼。
她往门口张望,外面似乎没人在。
“你去烟老师,小也的命是她捡回来的。”阮唯君说“她护着小也在露台外站了一个多小时。”
闻泽神色一僵。
阮唯君以为是他太担心,“烟老师勇敢又坚强,身体和心理都没有大碍,你不要太”
闻泽没有听完,近乎是用跑的,夺门而出。
电梯信号不好。
烟淼断断续续听不清烟母讲话,便将电话挂了,准备出了电梯再拨回去。
电梯门一打开,一个人影冲了进来。
烟淼差点和他撞上,定了定神抬头一,惊讶道“小段”
段一鸣穿着红白色田径服,额头汗涔涔,漆黑的碎发贴在鬓角,脖子上泛着水光。
像是刚进行完一场比赛。
“你怎么在”
剩下的字烟淼没来得及说出口,整个人被段一鸣扯过去紧紧抱住。
他双臂锢紧烟淼背部,力气大得似要将她揉进怀里。
带着奔跑后的喘息,他不停地重复念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烟淼被按着脸颊耳朵贴在他胸口,她听见急促却有力的心跳声。
“你不是去竹里参加选拔赛了吗”
段一鸣没说话,自顾自地抱紧她。
就好像。
害怕她从怀里溜走,从这个世界消失,害怕自己再也不见她。
烟淼试图推开他,但双臂被压着使不上力。
直到有人乘坐电梯,挡在门口的段一鸣才如梦初醒般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