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面露不可思议的神情看向爱丽丝莉塔莎,爱丽丝莉塔莎也有些无奈,他知道他在众人的眼中印象并不好,无情,疯癫,还神经;
“别这样看着我,我一直以来都在尽量避免不必要的牺牲,我也希望我们都能离开这个地方,我不会为了证明我是对的就故意绕远路,只为了拖死他们好吗?”
卡斯帕科林垂下头;
“我要留下,但我这次会保持沉默,不会妨碍你们的计划,我保证。”
爱丽丝莉塔莎看向众人,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反对,爱丽丝莉塔莎也道;
“那么你们收拾收拾,我需要和卡斯帕科林单独聊几句。”
爱丽丝莉塔莎朝着黑暗处于卡斯帕科林并列而行,有点像是散步那般,只可惜这种地方不好乱走;
“你有没有想过安洁拉玛利亚。”
卡斯帕科林也是叹息一声;
“我无法像你一样果决,如果人人都这样冷漠,不对他人施以援手,我难以想象我的孩子将要诞生在这样的世界上。我知道你又要说我是天真的理想派,又或是伪善怎样,可我至少试着做了。你也不知道前路的结局是什么不是吗?如果他们掉入陷阱我无能为力,我会毫不犹豫的放弃,但他们不是,我很清醒爱丽丝莉塔莎。”
爱丽丝莉塔莎对此感到无奈;
“我不认为在这种世界诞生有什么美好的,至少你应该拼尽全力活下去回家,你只是不想再悲惨结局中选择一条最不堪的。”
卡斯帕科林知道,兴许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后一面,但命运的事谁能说得准呢?他仍抱有希望;
“这话听上去我们似乎都有些悲观主义,但我没有放弃希望,我很讨厌你这样总是游刃有余隔岸观火的傲慢,轻易决定谁是不被需要,谁是应当舍弃的。”
爱丽丝莉塔莎知道他没办法轻易说服卡斯帕科林继续沉浸在他的大义之中;
“我可以给你一个理由,一个无力回天的理由,不是幻想,不是假设,不是欺骗,是实实在在的真相。”
卡斯帕科林站住脚,在黑暗中借着远处的火光凝视爱丽丝莉塔莎的双眼,希望他不要撒谎;
“好吧,那你说说看。”
爱丽丝莉塔莎挪开视线,他坐下,卡斯帕科林也坐了下来。
“一开始只是腹痛,接着是腹泻,浑身无力脚步虚浮,但这只是小问题。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饮用大量的净水,他们的脏器就会开始衰竭,你会现他们渐渐开始咳嗽,一开始大家都会以为这只是遗迹灰尘太多导致的不适,但很快他们会呼吸不畅,直到难以呼吸窒息而亡。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很从呼吸开始,你会看到有人开始吐血,他们的内脏肠胃都会开始破裂,最终在腹胀中死去。”
卡斯帕科林仍旧无法相信,他觉得这是一个借口,因为那种东西如果真的那么厉害爱丽丝莉塔莎就不应该冒险;
“我见过你生吃那些东西,你甚至都没有进行煮沸。”
爱丽丝莉塔莎有些失落;
“我很耐毒,我知道在维多利亚号上的时候你觉得我在拿他们做试验,但这是每个人需要的选择。我能看到影子不是因为我的脑子有什么问题,是因为我也吃下了类似的东西。这当中是有风险的,就像我们现在手中的食物,大家吃的东西都一样,但却体现不同。我不是为了杀死他们才做这样的计划,你没办法选择谁能活下,在你们开始吃下那些植物时我无法确定谁才是豁免者。”
卡斯帕科林沉默了,他不知道爱丽丝莉塔莎是否说谎,他辨别不了;
“但你知道我们当中会有人为此而死,你这一次也没有告诉我们真相,我们在不知不觉中自尽。”
爱丽丝莉塔莎牵强的笑笑;
“真相并不是美好的东西,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活在真实中,我是在给他们希望,就像你想做的一样。”
卡斯帕科林不知应该如何回答,他确实是绝望了。从凯特琳号上生的那些事,在到影子,在到岛屿,直到维多利亚号的到来,还有这四面封闭的遗迹,一切都没有往好的方向展,至少在爱丽丝莉塔莎出现后,真相的残酷将人们逼迫至此。
他觉得自己恐怕无法回去,如果死亡的下场是既定的,那么他是否应该选择一个更为合适,有良心的死亡。他不想挣扎的太过难堪,让人耻笑,他不希望安洁拉玛利亚的纯洁美好因他蒙羞。
如果说命运是有报复性的,那么他不希望他的罪降临在她们身上。
唯一能算是慰藉的,那便是他如果真的死亡,安洁拉玛利亚能得到一大笔抚恤金,她可以在找一个更好的丈夫,忘记他这个没有遵守约定的骗子,她们还有明亮的未来,而不是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