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拉一扯间虞念蓦地睁眼。
竟是一场梦。
却像是历经了千山万水似的,累得四肢都抬不起来。浑身汗津津的,难受得很,身上泛着沉,恍惚间好像还在做梦似的,因为觉得像是有什么人在压着她。
可当胸前被咬得疼了一下后她才蓦地反应过来,不是做梦。
就是有人在她身上。
视线昏暗,但哪怕只能瞧见模糊的身影,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也暴露了身份。
虞念惊喘。
没等出声呢,男人的薄唇就压下来。
将她的惊叫声尽数吞噬在唇齿的厮磨里。
从梦境到现实,虞念经历的都宛若一场惊心动魄。
身上衣衫也不知什么时候被男人尽数褪去,她身体的每寸肌肤描绘着男人结实的肌理骨骼。
温热的肌肤相贴,很快就成了炙热。
好不容易等男人释放了她的唇,她才颤悠悠喃喃,“宴、宴少……”
远隔千里的男人怎么突然就出现在她床上?
“嗯。”男人含糊应声,薄唇似在她身上点火,从她的香唇游曳她的脖颈,喘息的声音充满性感,从喉头深处溢出来的嗓音如带着钩子。
一直往她心底深处钩。
而男人似乎就想掏出她全部的热情,修长的大手轻抚她的细腰,薄唇贴着她白皙滑腻的肌肤一路向下。
当虞念身上的薄毯拱起山包时,她惊得几乎要坐起来,“宴少,别……”
但腰肢被男人的大手及时控住,他的嗓音因染上情欲而变得低哑,从薄毯间低低扬起,“乖,别动。”
虞念的腰顷刻间就软下来了。
不仅是腰软,是浑身都软。
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窜着火苗。
很快的,她就卸甲投降。
眸光晶莹,泛着湿润,连同漾起的情欲都绵绵滋生。
虞念紧紧咬着下唇,哼出来的声音近乎低泣。
许是周遭昏暗,这情欲就来得更肆无忌惮。
可她还想起了刚刚的那场梦。
妖娆的女人臣服在他的胸膛,宛若藤蔓缠树般亲昵。
他就纵容那女人肆意欺负她、折辱她。
一时间心底的委屈伴着情欲而生,她忍不住死死掐住男人结实的肩膀,纤细的手指近乎深陷男人的皮肉里。
可男人的身体坚硬结实,她反倒是弄疼了自己的手指。
江年宴将盖在彼此身上的薄毯掀开,伟岸的身子贴上来,一手拉下她的手,十指交叉一并控在她的头顶。
高挺的鼻梁轻轻在她脸颊上摩挲,他低笑,嗓音低又沉沉好听,“就像我在电话里说的,水真多。”
“你——”
“想我了吗?”江年宴低声打断她的话,薄唇轻轻描绘着她的唇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