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是华国禁毒力度最大的一年,官方统一公开了?几名牺牲的缉毒警。
评论?区有人说:能公开祭奠这几个英雄,这意味着?他们已经?没有亲人在?世了?,确保不会有被报复亲人的风险,才可以把这些默默无闻牺牲的英雄公之于众。
宋杳接到?了?一通来自江家的电话?,她乘私人飞机前往帝都市医院。
空旷苍白的走廊外,每隔两米就立着?端枪的男人,这里的守卫不是一般的森严,连一只苍蝇都溜不进去。
透明的隔离墙外,江父站在?重症监护室外,看?到?宋杳来,他锐利的鹰眼打量了?她一圈,“你能来见?他,看?来你也并非他嘴里说的那么无情。”
宋杳不置可否,看?了?看?里面躺着?人,那人正是江宴白。
他全身都被白色的纱布裹得严严实实,头颅边缘渗出红色,他的面容也看?的不真切,脸庞上有伤痕。
宋杳问?是怎么回事。
江父言简意赅的描述起?来。
在?一次缅北交界地带执行任务之中,江宴白所?在?的小队错误的估计了?形式,跟一众毒贩发生?了?武装冲突,那伙人要钱不要命,疯狂至极,竟开车炮轰人群,加速反复撞击缉毒警。
江宴白为了?救一个小男孩,将自己置身危险境地,被撞了?个正着?,车不断往前冲击,将他夹在?大货车和那辆车中间。
而那名被他亲手救下来的小男孩,捡起?地上的枪,将枪口?对准他毫不犹豫射击。
“爸,他才四岁,他才四岁!!”江宴白憎恨的陷入疯狂,边口?吐鲜血边费力的骂。
他不懂人性为何黑暗至此?,毒贩的孩子也是毒贩。
当那个四岁的孩子费力的举起?枪的那一刻,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他是怪物,是一个令人恐惧的怪物。
江宴白整个人都被击溃了?。
“我不甘心,我好恨。”气息不稳时他还有哽咽之意,他字字呐喊着?自己的痛苦和不甘,电话?里传来的他的话?语刻骨一般的令人痛,可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微,已然进气不多,性命垂危。
江父如何能不心疼儿子,更心疼在?边境地带抛洒热血的那些孩子们。
宋杳迟疑问?:“是他想要见?我?”
宋父看?了?她一眼,“他一直没醒来过,是我猜的。”
“谢谢您通知我。”宋杳郑重其事的对宋父弯腰致谢。
江父微微一愣,不可避免的仔细看?了?看?她。
如果不是江父特意通知,就算江宴白死了?,宋杳也是没资格知道他的消息的。毕竟华国对这些敏感人员的保护力度很大,不会公开他们的一切信息。
“你不烦他?”江父很意外,他本想要是这女人到?时候不来,为了?儿子能好起?来,他也会采取手段威压她,他不会强迫她跟自己儿子谈恋爱什么的,只是来见?他一面,让他有可能好起?来就好。